当年的事情,他们连问她一句是不是她干的,从未试图找寻一下其他线索,就听从傅皓铭的意思将她送进了监狱。

出狱第一次见面就是要她的骨髓。

呵......

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揪着姜韵心脏,每次呼吸都变得无比艰难。

“捐不了。”半响,姜韵缓缓开口:“骨髓我捐不了,你们找其他人吧。”

姜夫人面露不悦:“韵儿,你犯了这么大的错误,害死了你妹妹,现在你哥哥生病了,正是你将功赎罪的时候。”

“再说捐个骨髓而已,有什么捐不了的,又不会死人。”

“哈哈,赎罪?”眼泪从眼眶无声的滑落:“我有什么罪?姜诗的死与我没有一点关系,反而我为了救她......”

“你这杀人犯,看来五年牢还是让你坐少了,一点都不知悔改。”

姜德民一巴掌打的姜韵耳朵嗡嗡作响。

“我告诉你,这骨髓你捐也得捐,不捐也得捐,这是你欠姜家的。”

她欠姜家的?她欠姜家什么?

为什么每个人都在说她欠他们的,她做了什么?

姜韵衣袖下的手指掐进肉里:“我不去,捐骨髓我死的,你们想其他办法吧。”

姜父脸色阴沉,对姜母道:“把这下贱胚子带走。”

姜韵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个父亲竟然会用下贱胚子来形容自己的女儿。

姜父将姜韵拖拽进电梯,姜母也在旁边帮忙,随着电梯的缓缓降落,姜韵心里也跌落到谷底

男人没有温度的唇贴近她的耳朵。

“你求我啊,你不是最喜欢求人了,或许你求我,我可以阻止你爸妈带你离开。”

“这是你欠诗诗的,我不会让你好过。”

“我求……”姜韵几乎脱口而出,但她想到靳言的话。

永远不要随便求人给人下跪,欺负你的人只会抓住你的软肋变本加厉。

确实是这样,人是傅皓铭这个癫公带来的,现在又以此来要挟她,如果她今天求了他,以后他就会不断用这件事来要挟她。

姜韵将后面的话咽了回去,侧过头细糯的声音在傅皓铭耳边回荡:“没错,姜诗就是我杀的,你最爱的女人就是我杀的。”

“姜韵!”傅皓铭瞬间暴走,猛地拽住她的衣领:“你个杀人犯!”

看到傅皓铭歇斯底里的模样,姜韵心里莫名的爽。

她被折磨了这么久,也是该让傅皓铭也尝尝心痛的滋味。

呼啦一声,电梯门开了。

姜父姜母左右拽着姜韵走了出去。

迎面碰见一行人。

“靳总,您来了。”姜父热情地打招呼。

一双修长有力的大手抓住姜韵的手腕轻轻往前一带,姜韵被拉到了靳言的身后。

“姜总您来我星港湾带人是什么意思?”

姜父谄笑道:“靳总您误会了,我是来找我这不孝女的,您有所不知,她就是一个劳改犯,在这里玷污了您的场地。”

傅皓铭在一旁双手抱胸准备看姜韵的笑话,靳言用人向来严苛,这下亲生父母来石锤了,姜韵在这里必然呆不去下了,没有了靳言的庇佑,姜韵就是案板上鱼肉,任人宰割。

靳言牵了牵唇角:“姜总,您是怀疑我用人的眼光?”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我这不孝女说谎成性,实不相瞒,她连亲妹妹都敢杀,留在这里是个祸害。”

“所以呢?”靳言寒潭般的眸子幽深了几分:“所以你们就要带她去做骨髓移植?不管她的死活?”

姜家父母神色一顿,不知道怎么接话。

片刻后姜母率先开口:“这是我们的家务事,靳总还是不要干涉的好。”

“这是我星港湾的员工。”靳言墨眉轻挑:“如果我一定要干涉呢?”

如果靳言非要干涉,姜家还真没什么办法,连傅家都要看靳家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