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若渝被他吻得浑身发软,大脑缺氧,身体深处那点被强行压下的、对他本能的悸动,似乎又在这强势的掠夺下有了复苏的迹象。不行!不能这样下去! 她残存的理智在尖叫。
就在她感觉自己快要溺毙在这片滚烫的怒海情潮中时
小腹深处,一股熟悉的、带着轻微坠痛的暖流,毫无预兆地汹涌而下!
轰!
楚若渝混沌的大脑瞬间被这道“天籁之音”劈开一道雪亮的缝隙!天助我也!救星来了!
她用尽全身残存的力气,猛地偏过头,躲开墨凌夜灼热的吻,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脸颊酡红,猫眼里水光潋滟,却闪烁着一种近乎狂喜的光芒!
“等…等等!墨爷!Stop!停一下!”她声音又急又喘,带着劫后余生的激动,“我有话说!非常紧急!事关重大!Now!”
墨凌夜被她打断,动作顿住,撑起身,深邃的眼眸里翻涌着浓得化不开的欲求不满和被强行打断的暴躁,那眼神沉得吓人,仿佛下一秒就要把她拆吃入腹。他薄唇紧抿,喉结滚动了一下,从牙缝里挤出冰冷的一个字:
“说。”
楚若渝被他这欲求不满的恐怖眼神看得小心肝又是一颤,连忙缩了缩脖子,像只受惊的小鹌鹑,声音瞬间低了下去,带着十二万分的尴尬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庆幸?她眼神飘忽,不敢看他,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身下的丝绒床单,用细若蚊蚋、几乎要听不见的声音哼哼唧唧:
“就是…那个…我…我那个…好像…来了…”
墨凌夜眉头狠狠一皱:“哪个?”
楚若渝脸颊爆红,恨不得把脑袋埋进床垫里,声音更小了,带着点破罐子破摔的羞愤:“就…就是…每个月…都会来一次的那个…例假啊!”
“……”墨凌夜的身体瞬间僵住。
那双翻涌着情欲风暴的寒潭眼眸,如同被按下了暂停键,里面的欲火、怒火、醋火……所有翻腾的情绪,在“例假”这两个字精准投下的瞬间,如同被一盆西伯利亚的冰水混合着滚烫的岩浆兜头浇下!
冰火两重天!
他深邃的眼底清晰地掠过一丝难以置信的错愕,紧接着是滔天的烦躁,最后定格在一种极其复杂、极其憋屈、极其无可奈何的僵硬上。那表情,精彩得如同打翻了调色盘。
空气死寂。
几秒钟后,一声压抑到极致、仿佛从胸腔深处挤出来的、带着浓浓挫败和认命意味的低咒,清晰地回荡在奢华的主卧里:
“操。”
那声低沉沙哑、充满男性憋屈的“操”,如同一个休止符,强行按下了主卧里即将燎原的烈火。
墨凌夜猛地从楚若渝身上撑起,动作带着点罕见的僵硬和狼狈。他烦躁地耙了耙额前垂落的碎发,深邃的五官在昏暗的光线下绷得死紧,下颌线如同刀削斧凿般冷硬,浑身散发着一种“老子很不爽但老子不能怎么样”的低气压。
他看也没看床上那个如同劫后余生、正捂着肚子悄悄往旁边蠕动的小鹌鹑,径直走到床头,拿起内线电话,动作快得带风。
电话接通,墨凌夜低沉冰冷的声音响起,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每一个字都像裹着冰碴子,却又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尴尬?
“兰姨,立刻,拿女性生理期用品到我房间。全套。”他顿了顿,似乎觉得不够,又硬邦邦地补充了一句,“要最好的。快!”
电话那头似乎沉默了一瞬,随即传来兰姨训练有素、波澜不惊的应答:“是,少爷。马上送来。”
挂了电话,墨凌夜转过身,目光沉沉地看向床上。
楚若渝正把自己缩成一团,只露出一双湿漉漉、带着点无辜和劫后余生庆幸的琥珀色猫眼,小心翼翼、偷偷摸摸地观察着他。见他看过来,立刻像受惊的兔子般飞快地垂下眼睑,长长的睫毛像小扇子一样扑闪着,努力降低存在感,但嘴角那丝压不下去的、狡黠又得意的弧度,还是泄露了她此刻内心的真实OS:耶!天不亡我楚妖精!例假万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