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凌夜对她的控诉充耳不闻,那双燃烧着火焰的眸子死死盯着她暴露在温热潮湿空气中的身体白皙的皮肤上不可避免地带着几处擦伤和淤青,在灯光和水汽下显得格外刺眼,无声地控诉着她今晚经历的危险。

这画面非但没有让他冷静,反而如同火上浇油!

“解释?” 他再次吐出这两个字,声音沙哑得可怕,带着一种近乎偏执的疯狂,“在合理的解释我现在也不想听!”

话音落落,他俯身,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一把将还在为作战服哀悼的楚若渝从浴缸边缘捞了起来!

“啊!” 楚若渝短促地惊叫一声,整个人瞬间悬空,被他强势地抱向那喷涌着温热水流的花洒之下!

温热的水流瞬间冲刷而下,打湿了楚若渝的头发、脸颊、身体,也模糊了她的视线。她挣扎着,像只被惹毛的湿透小猫:

“墨凌夜!你放开!”

“我自己洗!”

“禽兽!暴力狂!”

“My hair!(我的头发!) 水进眼睛了!Ouch!(疼!)”

然而,她的挣扎在绝对的力量差距面前显得如此徒劳。墨凌夜的大手如同铁钳,一手稳稳箍住她的腰,另一只手带着一种近乎粗暴的急切和某种深层的恐惧,用力地、不容置疑地清洗着她身上沾染的硝烟、尘土、血迹……仿佛要洗去所有关于危险的痕迹,要确认她每一寸肌肤都完好无损地在他掌心之下!

水流冲刷下,他指腹带着薄茧,力道很大,擦过她肩胛骨下方一块明显的淤青时

“嘶!轻点!疼!” 楚若渝忍不住痛呼出声,猫眼里瞬间蒙上一层生理性的水汽(这次是真疼的),声音带着点委屈的哭腔,“墨凌夜你混蛋!公报私仇!虐待伤员!”

她的痛呼像一根针,瞬间刺破了墨凌夜被怒火和恐惧包裹的硬壳。他手上的动作猛地一顿。

浴室里只剩下哗哗的水流声和楚若渝带着委屈和控诉的、压抑的抽气声。

墨凌夜低头,看着怀里浑身湿透、头发狼狈地贴在脸颊和脖颈、眼眶微红、像只被暴雨淋透又受了委屈的小猫般的楚若渝。她肩胛骨下方那块在温热水流冲刷下显得更加刺眼的淤青,像烙印一样烫在他眼底。

轰……

胸腔里那股几乎要将他焚烧殆尽的暴怒火焰,仿佛被这温热水流和她委屈的眼泪(生理性的也算!)浇熄了大半,只剩下一种深不见底的后怕和……失而复得后更加汹涌的、无处安放的……占有欲。

他箍在她腰间的手臂非但没有松开,反而收得更紧,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另一只沾满水珠的手,带着一种与刚才的粗暴截然不同的、近乎笨拙的温柔,小心翼翼地抚上那块淤青的边缘。

“疼?” 他低沉沙哑的声音在水声中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心疼?

楚若渝被他这突如其来的态度转变弄得有点懵,眨巴着湿漉漉的猫眼,一时忘了控诉。内心OS:嗯?禽兽良心发现了?

然而,没等她点头或者再控诉几句,墨凌夜那刚刚流露出一点心疼的眼神,在看到她因为水流冲刷而微微泛红的嘴唇时,瞬间又变得幽深危险起来!

解释?

去他妈的合理解释!

他现在只想用最直接、最原始的方式,确认她是真的完好无损地在他怀里!在他掌控之中!在他……身下!

他猛地低下头,滚烫的唇带着不容拒绝的霸道和浓得化不开的、混合着怒火与后怕的深沉情感,狠狠地、精准地堵住了楚若渝那张还想叭叭叭的小嘴!

“唔!”

楚若渝所有的控诉、委屈、甚至思考,都被这个强势到近乎掠夺的吻彻底封缄!水流顺着两人的脸颊、脖颈滑落,温热的水汽蒸腾着,将浴室笼罩在一片迷蒙而炽热的氛围中。

偌大的主卧里,万籁俱寂。 厚重的隔音门完美地隔绝了外界的一切声响。

只剩下浴室方向,透过磨砂玻璃门隐隐传来的、持续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