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值F国大选,民主党和共和党派作为两个老牌政党,斗争不再是前些年的暗流涌动,各自打着镇压暴乱的名义,公然开火。与此同时,F国境内涌现出多支武装暴徒,烧杀抢掠,趁机作乱。
不过这些枪战倒从来不会发生在都城,都城是全国政治军事中心,集结了全国大半的武装力量。各政党怕是昏了头,才会给人以可乘之机。
事实证明,那些老牌政党的掌权人是真的昏了头。苏郁还记得,那是一个下过雨的的午后,柏油马路上的莹亮水洼一簇一簇,倒比那镜子还要清楚的倒映出万物的模样,翠绿的香樟树枝叶,幼嫩的苍翠欲滴的青草地,青灰色的树干,还有来来往往打扮得宜的都市男女,
以及,枪响之后,刺痛人眼的血污和残肢。
她倒是没在那次事故中受伤,只是触发了身体的应激反应,短暂失明。为了治疗宝贝女儿的受到的心理创伤,苏家父母将她送到了当地的心理治疗中心,接受治疗。
也就是在那里,她遇到了去那里做志愿者的心理治疗师Joy,也就是她的真命天子。
后来Joy再没出现,她也随父母回国。在F国同Joy的点滴像落入水面的一颗石子,在十六岁的苏郁隐秘的心田,荡起圈圈涟漪。那个男人的音色,介于少年和成熟男人之间,薄薄的沙砾感里,是温柔的舒朗,像她最爱的圣桑《哈瓦涅斯》,尽是动人的浪漫。
苏郁很喜欢他,可或许是别扭的青春期逆反心理作祟,苏郁不曾去心理咨询室的前台问过他的联系方式,以及他不再继续工作的原因。她坚持着她的原则,好像那人随随便便把她抛下,连句告别都不曾有,倘若她巴巴地跑去问,反倒显得非他不可了似的。
便是因着这点可怜的胜负欲,苏郁直到回国,也再没见过他。往后在一起的日子里,每每想到这件事,苏郁便大为懊恼,懊恼自己那时的年少不经事,竟早早着了他的道儿,自恋爱到结婚,都只他一人而已。
挂念他是一回事,大半个月的心理疏导没见效又是另一回事了。至少,她的应激性视力障碍,也确实是回国以后才好的。
回国以后,苏父在商场上遇到了一位极令他欣赏的小辈,便邀他至家中共进晚餐。在后来的交谈中得知,他们二人竟还有这样一段过往。于是便萌生了,让这位小辈做女婿的心思。裴溯倒也没令他岳父失望,早早趁苏郁一毕业,就结了婚。
倘若苏郁预先知道,少女时期的那点奇怪的胜负欲,会将她整个人推到一条全然陌生的轨迹之上,她绝对会去前台将Joy的个人信息,问个明白。
005|他的强势与掌控欲(微h)
待苏郁忙完,已是深夜了。
她有工作时将手机关机的习惯,许多不必要的消息,会使她分心,降低工作效率。
她推算了一下时间,十分钟前,裴溯的航班落地。手机一开机,果然,裴溯给她发了一条消息。
在得知裴溯要去深城之后,她就提前查了一下那边的天气。此刻又再次编辑了一条天冷注意添衣的消息,点击发送。
她这边工作大概三天就能忙完。听裴溯的意思,深城那边的工作似乎很棘手。她想着,尽早忙完赶过去陪他,给他一个惊喜。
恍个神的功夫,裴溯的消息就来了。
【宝宝,怎么办,从刚刚老宅门前抱你的时候,就开始想你了。哭哭.jpg】
讲真,他们两个刚刚新婚才两个月,除去第一个月的蜜月假期,这是头一次分开,她也是真的很不舍。
不待她回复,他那边的消息紧跟着又来了。
【裴溯好想你,小裴溯也是。】
苏郁本来的那么点不舍的氛围感瞬间被破坏殆尽,面上又羞又臊。
裴溯的视频电话拨了过来。苏郁滑下接听。
视频接通,裴厉那边却没看到人影,尽是一片白茫茫的雾气。苏郁疑惑,轻轻唤他:“阿溯?”
仍然没有任何回应,苏郁微微皱起漂亮的眉头,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