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生死之间?走了一遭,似乎略有怯意。
“确有一桩事。”楚惊春直言,“江州有位富商,喜音律,好舞姬,闻说院中圈养了数十位舞姬,仍不满足,大?有搜罗天下美人之意。”
鱼露试探道:“您是要我……进他府中?”
江州富商,名声能流传到京城的,大?体是排头?的那几位。再是如楚惊春所?说这般喜好,那便是江州首富马元魁。
楚惊春微微摇头?:“你应当明白,一旦成了金丝雀,手提金笼之人便没了足够的兴致。你若是愿意,便往江州去,开一间?小小的客栈,或者?胭脂铺子也罢,只消名声流传,叫他自?个往你的院中去。”
“之后呢?”鱼露道。
“往后的事往后再说,且看他能不能对你另眼相看。”楚惊春道,“不过,不论你走到哪一步,都可以?说不,我断不会叫你做你不情愿的事。”
鱼露思索了会儿,目光重又坚定起来:“奴婢愿意。若非有您,奴婢早死了。”
楚惊春轻“嗯”了一声,道:“那你是现在?就走,还是多歇上几日?”
“可以?现在?就走?”鱼露诧异道。
将将才说过的,要她多住几日,好躲过佟昆的报复。怎的又能叫她立时离去?
“若是你想,自?然可以?。”
“那我现在?就走。”鱼露眼底的厌倦显露无疑,“这间?屋子,我是一刻也不想多待。”
楚惊春沉吟了会儿,薄唇轻抿:“还是要再待上一时半刻。”说着,眸光轻点鱼露跟前的茶碗,“喝碗茶吧,咱们且等等。”
鱼露一脸莫名,不知究竟要等什么,只是在?与楚惊春片刻的言谈间?,愈发觉得眼前人比她想象的还能莫测难辨。
她在?春和楼多年,自?然明白春和楼背后另有主?事之人。可佟昆的背景她更?加清楚,是以?才想早早逃离。不曾想,楚惊春竟敢几次三番在?佟昆手中救下她,如今要她离京,说来竟也是轻而易举的姿态。
鱼露茶碗见底,门口终于传来动静。
烟兰推开门,领进来一个身型精壮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