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份天大的救命的恩情,也要一并送于他。
“还有,”楚惊春道?,“有时?间去?见?见?杨公子,同他比试比试,若他强与你,日后请他教你们。”
顿了顿,又是补充:“你是护卫长,须得谦逊,不徇私。去?吧!”
人走后,烟兰站在楚惊春身边,仍不住说道?:“殿下,你吩咐的也太清楚了些。”
言下之意,便是提醒武常,不必计较杨公子是否真?的厉害。护卫长始终是他武常。
“行伍之人,没那些弯弯绕绕,把话说清楚了反而省事。”
“那您说,杨公子会教他们吗?若是教了,可不就暴露了身份?”
楚惊春轻笑一声:“他没暴露?”
烟兰也笑了笑:“倒也是。只是可惜,您明?明?做了件善事,张永望却是要记着武常的好。”
“烟兰你记着,下面的人是管不过来?的,管好身边的才是要紧。”
“奴婢明?白。”
“那就收拾收拾,同我走一趟显家。”
“啊?”
烟兰下意识不解,转念想起方才提及杨公子,顿时?心下了然。随即下楼吩咐人备上马车,护卫队亦在暗中随行保护。
有关楚惊春身后那位隐藏的世外高人,楚惊春从未提及,烟兰亦不敢多问。是以,事事安排,只当不存在这个?人,照旧让人暗中保护。
……
西城区一座三进?三出的院内,张永望一身朴素,躬身请着武常与一个?小老头儿一路走向内院。
涕泗横流的阶段早已过了,亦倾尽家产请了无数大夫登门。听闻是长公主府的大夫,张永望心底又冒出一丝希望,却又不敢任由?希望蔓延,怕又是空欢喜一场。
遂面色如常,未将这份欢喜道?与内室的夫人听。
饶是如此,眼见?大夫的眉头一点点蹙起,张永望的手?心还是冒出一层层汗来?。怕这样了不得的大夫,都判了夫人死刑。
少顷,见?大夫果?然叹了口气,张永望再是耐不住,抓住老头儿的袖子急促道?:“夫人可是无解?大夫您有话直说便是,在下承受得住。”
老头儿瞥他一眼,那额间的汗水都要洒下来?,可不是能承受的样子。
甩开手?道?:“有解有解慌什么?尊夫人这病,得的可是个?富贵病,如今昏沉多日未醒,百年山参日日都要供着,往后更要数不尽的名贵药材提神?吊命,你这……”
老头儿环顾四周:“可能花钱买命?”
“可以可以!”
张永望毫不犹豫地应着,眼中欢喜几乎要迸发而出。先头一丁点的希望在听到大夫的话后,瞬时?放大。
老头见?眼前大汉眼中亮光,也懒得多言。
“也罢,老夫自管与你开方,你照方子抓药,三日后我再来?。”随即坐到一旁写下药方,将药方交到张永望手?上,又是提醒道?,“这上头的药材,每一味都不得用其?他药材代替,否则,死得更快。”
“多谢大夫。”张永望双手?接过药单捧在怀里?,弓着腰几乎要垂到地上。
将大夫恭敬请到外厅,张永望当即招来?随身小厮:“快,去?把家中地契拿来?。”
老头儿立时?了然,瞧着这座三进?三出的宅子,虽是地界不大且是座老宅,可到底是在京城之内,地契加上房契怎么也值上万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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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是作甚?”武常适时?上前,一把摁住张永望的手?,“弟妹正?需安心修养,岂能在这时?出卖祖宅?银钱之事你不必担忧,长公主既是请了先生过来?,又怎会不知你家中拮据?”
随即自怀中取出那张一千两银票交到张永望手?中,“这是殿下恩赐,若将来?还是不够,我再办法给你凑,便是凑不到,咱们再去?求长公主。殿下仁心仁德,必不会坐视不管。”
“武兄!”
张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