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贱人的手?下还在江州?”
太后冷不?丁地反问?,嬷嬷怔了下,“没收到离开的消息,应是还在。太后您是想……”
“江州不?宜动手?,派人盯紧了,一旦他离开江州,嗯?”
说着,太后眉心一拧,眼底划过明显的杀意,嬷嬷旋即了然。
“奴婢明白。”
……
转眼到了夏初,楚惊春整日敞着窗,穿得?一层纱衣亦觉有些燥热。
她习惯了凉,总耐不?住热。
好在长公主府的冰窖比春和楼更大,冰块源源不?断地送到她的房间,以至于近身侍奉的人常常要多穿一层单衣才不?觉得?寒凉。
唯杨晟身材健壮又常年习武,不?需多添一层。
只是瞧见楚惊春一碗又一碗凉饮下肚,眉头?蹙的愈发很了。
“有话就说。”
楚惊春懒懒瞥过去,她是不?喜瞧见人欲言又止的,况且杨晟呼吸重,也?难得?当做没瞧见。
杨晟顿了顿,嗓音沉闷:“在下,怕您吃太多凉的,伤了身子。”
伤不?伤身楚惊春是半点不?放在心上的,随口?道:“隔几日一碗避子汤,还谈什么?伤身。”
那避子汤最是寒凉,住在府上的小老头?儿已?然提醒过她。
“殿下,您的身子早在年幼之时已?然亏损,伤了根本。本该好生修养,却?是从不?爱惜,往后可怎么?孕育子嗣?”
“这种汤药您要是再多喝几碗,往后便是断断不?能有孕了。”
楚惊春莞尔一笑:“还有这等好事?”
彼时,小老头?儿险些气翻过去,甩着袖子走了。
是以,楚惊春说的轻飘,眼眸微抬却?见杨晟的耳根在阳光的照耀下一点点红了起来。
这是……
念头?还未转过,便见杨晟艰难启齿:“殿下,您……您或许该禁欲保养。”
楚惊春愣了下,“噗嗤”一声笑出来。
原是杨晟想到了那一层,这耳朵红红的,是害羞了。
楚惊春原在摇椅上懒洋洋地躺着,这时忍不?住坐起身,抬手?摸过杨晟的耳朵。
杨晟并非肤色白皙的男子,肌肤常年在日头?下晒着,不?黢黑也?算难得?。然而饶是如此,红红软软的耳朵透过光,还是有些莫名的意味。
楚惊春一手?摩挲着,身子一面微微向?前。
“留下用晚膳吧!”
灼热的呼吸扫过耳侧,杨晟只觉身子一僵,险些当即给了反应。幸而二十多年来一贯自?持,且并非第一次留下用晚膳,尚且算是把持得?住。
是夜,阁楼的大床剧烈地晃动,一直到天光熹微方才彻底没了动静。
烟兰守在楼下,看着一身白色里?衣从上头?走下的男子。他手?上还拿着自?己的衣裳,到了楼下方才将衣裳穿好。
这是楚惊春从未言说的规矩,事毕,便自?行离去。再则,不?要站在她的床边一层一层地穿衣裳,搅了她疲惫至极后的好眠。
是以,侍寝过后的男子大都一层单衣来到楼下,再穿戴整洁。
却?也?有那不?整洁的,恨不?能叫人扶着回到自?个的院子,好将昨夜侍寝的事招摇的人尽皆知。
杨晟经过烟兰身侧时,烟兰照旧褔身略略施了礼,待杨晟离去,方提步上楼。
往日这个时辰,烟兰不?会上楼打?搅楚惊春。今日有些琐碎罢了。
烟兰上楼的脚步声未加遮掩,走到一半楼上的楚惊春便醒了,只是瘫在床上懒得?坐起身。
烟兰俯身到她耳侧:“鱼露有了身孕,问?,是否叫阿涧回京?”
楚惊春略是不?解:“这两件有干连?不?对,不?是叮嘱过她,小心筹谋。她非妻非妾无名无分的,如此岂非被人拿捏。”
诱人者,最要紧是让人得?不?到。
“马元魁十分看重鱼露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