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问道:“姐姐来寻我,可是姑娘有什么事,要我现在就回去?”
烟兰一眼可见他眸中的急切,忙是摆摆手:“回去做什么,进了春和楼为奴为婢的人,哪个不是巴不得能离开那里好过自己的日子,你怎的还巴望着回去?”
阿涧没有犹疑,照旧是眸光坚定:“我是姑娘的奴才,永远都是。”
烟兰撇撇嘴:“你没有签卖身契给谁,做什么奴才不奴才的。你若是担心往后没有好去处,我这儿有掌柜的叫我送来的几十两银子,你赁一间屋子,弄个小生意,做个体体面面的人多好。”
做奴才,终归是抬不起头。
烟兰拿出一包银子搁在桌上,又道:“你也不用多想,先前你叫楼里的人欺负,掌柜的查清了事实,早惩处了他们。这些银子,算是对你的补偿。”
阿涧看一眼那银两,又看一眼烟兰。
“烟兰姐姐,这是掌柜的意思?”
“自然也是轻白姑娘的意思。”烟兰道,“她知道你也是可怜人,平白因为她受了罪过,她也是心中不安。”
阿涧依是摇头:“多谢姐姐前来送信。不过,我还是要问过姑娘,听她亲口说。”
“你这……”烟兰啧一声,拍拍腿起身,“也罢也罢,你这便同我回去,亲口问一问她。”
阿涧点点头,两人当即离开景衣巷,一道往春和楼而去。
一路行过两条街,经过一间绸缎庄时,烟兰忽然顿住步子:“阿涧,你等等我,掌柜的叫我买的缎子,不知现下可有货上来,我去瞧瞧。”
阿涧应下,随后行至路边等候。
街上人来人往,有刚出笼包子的香气,有摆了小摊卖些或真或假的古物,还有人扛着草把子,上头插满了冰糖葫芦,后头还跟着几个小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