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饶有趣味地抬了下眼镜。
“谁送的?”他问。
于澄随手把玫瑰放到长桌上,说道:“朋友。”
“朋友。”乘风唐掀起唇角:“怎么送玫瑰?”
于澄坐到化妆镜前的高脚椅上,侧眸瞥他一眼:“想送就送,你怎么管这么多。”
乘风唐但笑不语,随手拍了张照片分享到朋友圈。
赶时间,于澄闭上眼任化妆师打扮,一张脸说纯也纯说欲也欲,可塑性很强,但她本人的气场太有特点,冷艳凌人。
化妆师不敢过多下手,只正常的打上一层薄薄粉底液,雾眉,勾了个妖气横生的眼线,红唇黑发。
礼服是她自己挑的,是一件基础款的黑色长裙,胸上至锁骨上方镂空设计,一字肩,露出大半张光洁的后背,化妆师询问她需不需要把右肩上的纹身遮挡一下,于澄摇头。
化妆镜上的灯光全开,于澄睁开眼看着自己,抬手把包里的耳钉拿出来,慢慢地一个个带到耳骨上,一共七颗。
乘风唐问过她这些耳钉是什么意思,于澄每次重要的场合都得全部带上。
她说,敬神明,敬天地,敬父母,敬自由,敬远方,敬理想。
原本只有六颗耳骨钉,高考完拿到京大录取通知书的时候,她又去打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