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1 / 2)

穆余对他受伤这事是有些自责的,那日她要是没招惹付延棹,说不定他能少挨上几刀,这里也没别人,她便应下了。

他说了才知道他如今连抬手都困难,毕竟胳膊上没少挨,动一动就可能拉开伤口。

湛礼咬着牙解开衣服,整个上身触目惊心,有几处深的伤口,用黑色的线缝合。

湛礼看见她皱了皱眉,以为吓到她了,又合了合衣服,想着还是自己来吧。

“脱下来。”

穆余走到他身后,用棉签沾了药水,在抹到他伤口,刚触上去,他背脊又直了些。

“疼?”

他摇头。

“忍忍吧。”

她说话的声音就在耳后,头一次离得这样近,他从耳根红到了脖子。

穆余看见他背上还有几处陈旧的伤疤,没好之前一定比这些个伤口都狰狞,想起他说以前是做打手的,穆余还觉得他挺娇气,这身块头是摆设,这伤对他来说应该不算什么。

处理好后背的,穆余问他前面自己能不能行,他低着脑袋摇头,说不行,手抬不起来。臂弯上两道伤口最长,都用黑线缝合了。

娇气。

他坐在椅子上,穆余弯着身子凑在他身前,湛礼轻轻揪着腿上的裤子,不敢用力呼吸,只敢小心翼翼吸闻空气里她的味道。

这样看她皮肤更白,睫毛更长,随着眨眼忽扇;短发别在耳后,湛礼怕被她发现,只敢看着她的耳洞发愣。

到小腹,湛礼仿佛感觉到了她的目光,顿时又有些后悔,不能再让她这样看着了,再看他就要出事

他腹部肌理明显,他好像很紧张,穆余看着眼前时而收紧时而放松的肌肉,觉得有趣,正要逗他,就听见门口的声响。

穆余回头看是付廷森,放下东西就笑着迎上去,付廷森抓着她的手,蹭蹭她的手背,歪头扫了一眼湛礼,问他这身伤是怎么搞的。

穆余说,是他出去买菜时被仇家逮到,受了点苦,好不容易才逃出来的。

“仇家?”付廷森问,“是谁。”

穆余快速转了转脑子,说不知道,湛礼没肯说。

付廷森吩咐边上的人去接手,帮他上药。

湛礼穿上衣服,板着脸说不用,他自己可以。

“你!”穆余瞪着他,穿衣服多利索,哪有刚才脱衣服时嘶嘶哈哈的模样。

90.迂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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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迂腐

付廷森让不相干的人都走了,转头多看了两眼湛礼,如今也没将他当回事。

穆余对身边人都不错,他之前还见过她和阿喜一起在厨房炉火里蹲着烤地瓜吃,他不在的时候,主仆之间没多少边界感。

付廷森是习惯被仰视,习惯被伺候的人,之前还打趣着说过她几次,主与仆之间是不能这样的。

第一次的时候她还当真了,垂着脑袋难过了一阵,谁知第二次她就敢胆大包天地红着脸说他迂腐。

她的家就这么点大,就这么几个人,也不知道端着样子给谁看。

那小子心思不正,但穆余对他也算不上多特别,他平日里能瞧得出来,所以比起他这些不入流的小把戏,昨日餐桌上付延棹那两句玩笑话更让他不舒服。

他们到底接触过几次,他不清楚,付延棹到底对穆余什么想法,他也不清楚。

他只知道付延棹什么事都能干的出来,他担着付延棹一条腿,面对他,付廷森偶尔也会无力。

穆余说得对,他是迂腐的,付廷森不想她示人,想把她藏起来,偏她有自己的想法,还要折腾那个该死的茶馆,他只能装作大度。

穆余要喘不上气了……

付廷森把她放在庭院的石桌上,手撑在她两边,在她馥口中掠夺,一直到察觉到她的推拒才松口,转头从她烫软的耳垂开始,一路啄吻向下,到她颈侧。

舌尖抵住她一小片皮肤,含在口中嘬吮,松口留下不明显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