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床边坐下,盯着窗外发了会儿呆。
又是一年清明,细雨蒙蒙的四月……
湛礼拿着一块干毛巾蹲在她脚边,端起她一只脚踩在自己大腿上,低头仔细帮她擦拭。
穆余低头看了他一阵,脚沿着他的大腿往中间走,感受脚底下的肌肉越来越硬,最后踩在那藏在衣服底下,昂首的顶端
“硬了。”她语气淡淡。
湛礼气息极重,抓着她小腿的肉,红着眼仰头看她。
他听了一整场她的欢爱。
压着穆楠缩在黑漆漆的角落,目光不敢往偏挪一分,只是听着声音,画面好像自己就会浮现在他脑中。到结束的时候,汗水几乎浸湿了他的衣服。
到现在也摆脱不掉,脑中全是她的声音,现在她赤裸裸地踩上他的伪装和破绽,湛礼开始怀疑当下的真实性。
身下传来绵密痛感,湛礼痴望着,就见她红唇翕合:
“你还想杀付廷森吗。”
“我……”湛礼不敢动一下,“我不知道。”
他乱了,慌了,彻底没了目标,唯一所想的便是跟在她的身边。
“你别杀他了。”穆余很快眼收回脚,“留在这,我走之后这里的事需要有个人打点,”
湛礼有点失落,不知道因为哪个,低着头说:“我想跟着你……”
穆余短暂沉默:“等过了这段时间,你可以来找我。”
……
1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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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廷森回来得比她想象中得快。
回家看见穆余一个人坐在那吃饭,松了一口气。
“我以为你要晚些回来,就没准备你的。”她叫来了阿喜,让她再去那副碗筷。
“没什么好交代的。”付廷森褪了披肩在她身边坐下来,等阿喜将碗筷摆在他面前他也没动。
“怎么了?”
他摇了摇头,始终将话藏在心里。到夜里,只剩他们两个人的时候,他才从后面拥住穆余,将自己别扭的心思说出来:“今日我格外心慌。”
穆余闭着眼,语气带着困顿的沙哑:“心慌什么。”
“说不明白。”黑暗里,付廷森盯着她耳垂,“慌得不行,总觉得要把你锁起来才能定心。”
就听她轻笑起来:“好呀,把我锁在这里,期限你定。一年,十年?”
他抱紧她:“哪里够,关上一世也不够。”
他一身铁硬的傲骨,终是在她面前一点点软下来,承着所有感情包袱,折成一须垂柳,承受不住一点风险,开始恐惧风雨的来临。
而穆余早就受够风吹雨打,夜深人静,她要一边张嘴哄骗,一边还要构思落跑计划,闭上眼就能睡,毕竟要养好精力随时出逃。
今日一天,身疲神乏,半睡半醒间就听见他在耳边小声警告:“别想着走,去哪我都能找到你,到时真将你锁起来,不会心软。”
穆余笑,叹息:“我不走。”
-
三日后的清明,跟列兵碰上了日子。
晨时,穆余磕在枕头上,看着付廷森穿上军装,披上斗篷,长军靴,帽子拿在手里,衣角潇洒摆一摆,很有少帅风度。
时间还算充裕,他在床边坐下,摸摸她凌乱松散的发丝:“要不要和我一起去。”
列兵还是挺有意思的,她已经好一阵没出门。
穆余看看窗外:“一会儿要是不下雨,我就去看看。”
付廷森点头,多有留恋,一直到不得不出门时才离开。他走后,穆余望着外头灰蒙蒙的天,兀自叹了口气。
等她准备要出门,阿喜走进来收起伞放在门口,说外面开始飘雨了。
穆余嗯了一声,踌躇了片刻,问:“那人怎么样了。”
“先生将夫……将她送去了墓园,日日守着一块墓……”阿喜抬头看了她一眼,继续说,“这几日阴雨不断,听说病了,整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