败感,步步紧逼。
海沫只感觉到手里的重量突然在瞬间释放,空荡荡的有些不习惯。
他似乎对通往画室的路很是熟悉,当到目的地,便急着告知。
“到了。”像个向大人邀功的孩子。
海沫把东西接过,道了声谢谢。连忙进门,忘了招呼他一声,心想他尽管去该干什么干什么,便头也没回的进了画室。
画室不大,是个私人的小画室。里面有些热闹,偶尔有几声爽朗的笑声,似乎有新同学来学习。她找了那处靠墙的角落坐下来,整理了材料。刚抬头就看见老师望着她,对她笑了笑。许久没来,其实这便足够了,虽说云淡风轻,但是并没有彼此遗忘。
静下来的时候,海沫可以连续几个小时,保持一个呼吸的频率和一个原始的坐姿,就那么潜心地进行一个小小的练笔,不觉得累,反而忘乎所以,如鱼得水。
交了作业,老师拉着她聊了几句,才收拾了东西打算回家。
海沫在车站又碰见宋青禾,他的耳朵里塞着耳机,不知听着什么刺激听觉的节奏,不禁摇晃了自己的脑袋。地上是几团随手被撕烂的几张信纸,揉成团,负气地躺在他的脚边。
“宋青禾。”海沫试图叫他。“你怎么还没走?”
“……”他连忙摘下耳机,“我在等你。”
“等我?”海沫更诧异了,忍不住第二次地问道“等我干什么?”
手心盗汗,终于脱口而出,“送你回家。”说完,冷不丁地夺过她手里的东西,嘴里振振有辞,“走吧。”
实在没有拒绝的道理,海沫跟在他的身后,风吹起他的头发,海沫看见他的脸被涨得通红。
上了拥挤的车,一路停停走走,终于到了。他先蹦下车来,小心翼翼地看着海沫下车。
两人并肩而走,海沫手里拿着一把此刻有些多余的伞,脚步轻快,几次扭头,都瞥见宋青禾那一脸的欲言又止。
但愿他――
他的声音突然打断海沫的思虑。
“再见!”不知道他看见了什么,只见他把东西一放,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反方向一路小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