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那群人持着枪走近,极度的恐惧下,他眼前忽然一黑,彻底晕了过去。

再睁眼自己躺在冷冰冰的地板上,头顶是璀璨迷离的灯光,空气中漂浮着烟酒气味,嘈杂喧闹的人声隐隐响起,下颚传来痛感,“呜…”季眠嘤咛着睁开眼,直直对上一个陌生男人的视线。

高挺英俊的男人嘴角挂着笑,衬衫解开几颗扣子,大片肌肉裸露在外,一副放荡不羁的模样,他有些轻佻地拍了拍他的脸,“醒了?”

季眠四肢都发软,呼吸颤栗,那张漂亮的脸上满是泪痕,平复了许久,才勉强挤出声音:“…你、你是谁?”

“我吗?”对方笑了笑,“我当然是你的债主啊。”

债主。

季眠的心再次提了起来,他缓缓撑起身体,这才看清自己是在堵场的房间,周围还有好几个持枪的人,边上摆放着巨大的牌桌,半开放式的装修,隔着镂空的护栏,楼下就是一群狂热入迷的赌徒。在压迫感极强的注视下,季眠可怜地咬紧了嘴唇,原本水润粉嫩的唇瓣边缘微微泛起白色,过了很久,才讪讪开口,“我现在还还不起那么多钱…”

“哦?”债主发出戏谑的疑问声,“那以后就还得起了吗?”

季眠被问得说不出话,“我、我…”

他能怎么办呢?甚至在今天之前,季眠的所有吃穿都由保镖提供,他只需要安心地当个漂亮的、可以偶尔提供需求的摆饰就好。

他怎么可能还得起这么多钱。

你这样的去卖也能赚不少钱

男人下意识地就想到了这么一句下流话,他看着细弱漂亮的季眠,又把话含糊咽了回去,只说:“你老公赌牌手气可真烂。”

“不如你来替他试试。”

季眠还没明白他是什么意思,就稀里糊涂被摁在了牌桌上。

规则完全掌控在对方手里。

“至于筹码么。”对面的男人已经自顾自说起来,“你赢一把就减十万怎么样?”

“输了的话…等我再想想。”男人的话很明显怀揣着的恶意让季眠很是不安,可他半点选择都没有。

在手里的扑克牌第五次出现烂得好笑的牌面时,男人都笑出声,和之前讥讽狎昵的笑声不同,仿佛是真情实感觉得愉悦一样,他将扑克随意甩出去,弹了弹烟灰:“宝贝,你手气好像更差一点。”

“我都给过你这么多次机会了,真是可惜。”

季眠眼睫颤抖得厉害,脸上好不容易恢复的血色一点点淡下去。

可他的“债主”没打算放过他。

“我很久没那么心软了,以前像你这种,呵,断手和短腿总该有一个吧,器官也能卖个好价钱。”他站起身走近季眠,后者动弹不得,在男人高大身影的笼罩下,就像只孱弱羔羊,“不过你这张脸,啧。”

男人的手忽然落在季眠的脸上,从他那双微微上挑、漂亮潋滟的眼睛,到微润泛粉的鼻尖,最后停留在被他咬得发白的唇瓣上。

粗粝的指腹撬开唇肉,重重碾磨在那颗饱满嫣红的唇珠上,季眠都含不住口水,在手指轻佻的动作下如同被揉碎的花蕊,含糊不清抗拒:“呜、别这样…”

“你这张脸。”男人没理会他,继续说下去,“很多人会喜欢的吧。”

“残废了多可惜,别说卖给哪些道貌岸然的蠢货了,哪怕去红灯区站街也能替我赚不少,只不过那群蠢货会玩的花样不知道够不够你受的,我听说…”

他每说一个字,季眠的身体就僵硬一分,男人侃侃而谈“那样花样”,语气中仿佛真的在思考把季眠送去卖身的可行性。

他打量季眠被吓傻的神情,觉得差不多了,说了这么多话,这美人要是有点脑子,也该知道怎么求求自己。

可没等季眠求他呢,外面就传来一阵脚步声,他眯了下眼,突然想到今天还是和林慎约好谈生意的日子,如今的局势,西城迟早是林慎的,得罪不起,他低骂一声,转身想出去迎接,林慎却快一步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