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寝室几人拉着带人、到后面做代练带人,组了学校的第一支电竞队伍。
从前的心思全都不见了,那段时间我几乎科科亮红灯,其实根本不是所谓的电竞精神,我感觉我在被人推着走,一切都背离了初衷,跟隔壁学校打比赛,但凡一场比赛我输了总要去厕所坐在马桶上看着自己左右手在止不住的颤抖。
我跟阮辛鹤提起这事的时候,他隔着几百公里的距离在电话里云淡风轻地讽刺我说我这是偶像包袱过重,得失心太大,不行不行。
阮辛鹤这人是惯常的死鸭子嘴硬,当时我俩应该勉强算是属于热恋期间,我输了游戏坐在厕所马桶上跟他走心,他冷不丁地讽刺了我一通,我挂了电话,第二天这人就千里迢迢地出现在我的寝室楼底下。
这其实并没有什么好值得感叹甚至是赞叹的,热恋期的时候谁不是个傻子,他阮辛鹤千里迢迢来找我,我放假千里迢迢去见他这些事情多到数都数不过来。
我是没有收集火车票的习惯,不然的话大概也能有个厚厚一叠。
他在冷风中裹得跟个傻逼似地跺脚,帽子围巾遮得这人长啥样我都不太记得,看我一眼后吸了吸鼻子:“他妈的没票了我十一个小时站过来的。”
我伸手想扯他裹住脸的围巾,他还躲了躲:“别动,我没洗脸没刷牙的。”
“傻逼。”我看了他一眼。
他还嘿嘿笑了两声:“不是周末不放假,我来看你一眼,回去车票已经买好了。”
“反正都翘课了,再多翘几节也无所谓,改下签。”我说着要领他去学校后街吃饭。
“不行不行,回头真给我挂科了,我放寒假都得提前回学校补考。”他缩了缩。
我盯着他看了半天,伸手隔着他厚重的衣袖握了下他手腕:“那我送你回车站。”
他又嘿嘿笑了两声,跟傻子似的,弄得我也忍不住傻子似地笑了两声。
送他到火车站进站的时候还特意给他买了点东西让他在车上吃,进站过检之前他勾了勾我的手心偷偷问我:“还生气吗?”
说实话,我当时都不知道我哪里生气了,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两眼,还茫然地摇了下头。
他把火车票从钱夹里拿出来看着我:“不生气了哈?”
“我生什么气?”我有些无奈。
他眨了眨眼睛:“那你也别难过。”
“我又难过什么啊?”我当时是真的完全什么都不记得了,我只知道阮辛鹤站了十一个小时的火车来看我,我见到他的那瞬间就什么都不记得了,我只记得阮辛鹤即使包得严严实实的也真是好看啊。
火车站人群穿梭来去哪个也不及阮辛鹤站在那里跟我道别挥手的样子。
都说人类热恋期智商向来下降的很明显。
直到他坐上了火车,我也坐上回学校的公交车时候收到他一条短信我才突然想起这人为什么千里迢迢来找我。
他短信跟我说。
“窦城,游戏输了没事哦,反正我还是爱你,我最爱你。”
现在想到觉得有些肉麻,如果阮辛鹤此刻给我发了条这样的短信我必然要回他一句滚。
但是当时的我没有。
当时的我在收到阮辛鹤的第二条短信说:“走的时候忘了跟你说爱你了,爱你,补上。”
然后我也回。
“我也爱你。”
如果你在星期一的时候能够想到此刻并不是躺在你床上无所事事看着手机傻笑或是一手抠脚一手摸自己因为吃多而撑圆了肚子的爱人,那么可能会让星期一稍微好过一点。
当然,如果没有爱人,那么可以想一下你的猫。
反正人总要找个理由安慰自己一下,才好找到明天起床继续上班的借口。
第三章 2018年9月18日 星期二
2018年9月18日 星期二
哦,今天九一八,早上十点的时候防空警报响了大概两三次,在吸烟室吸烟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