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咬着一根烟,猩红的眸子似洒在冰川上的鲜红血迹。他瞪着伏特加,插在衣兜里的手已经开始模拟扣动扳机。

以伏特加对琴酒的了解,这个时候琴酒应该冷冷瞪着他,然后威胁一句“想死吗”。但琴酒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用能刮掉一层皮的眼神定定地看向伏特加。

某些时候,沉默的杀意比汹涌的愤怒更可怕。

伏特加沉默一瞬,也闭眼做起了深呼吸。天气转暖,夜店里还开着温度事宜的空调,但伏特加四肢冰凉,像在冰窖走了一遭。

“……大哥,”伏特加的声音已经开始颤抖,若是仔细听,还能听到细微的哭腔,“我给你磕三个响头,你能不杀我吗?”

琴酒用臼齿反复碾磨烟蒂,好半天才冷冷开口:“你在发什么呆,还不快点处理干净,难道等着我帮你收拾烂摊子吗。”

“是,我现在就处理干净!”

伏特加双手颤抖,虔诚地把银色的发丝一根根从胶带上取下来。但胶带上不仅黏着琴酒的银发,还黏着小景脱落地猫毛。

伏特加为琴酒把头发丝扯下来时,猫毛也被一并带了下来,顽固地黏在银色的发丝间,与之融为一体。

伏特加一时间手忙脚乱,不知道是该先处理琴酒头发丝里的猫毛,还是先把剩余的头发从胶带上扯下来。

而且琴酒肩膀上的猫毛也没完全处理干净,还剩着些许残余。不多,但在黑与白的对比下足够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