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坚固的支架撑起一排金属制的简易天花板。

老旧的白炽灯散发出昏暗的光线,豆大的雨滴打在金属架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

公安部部长或者说帕拉格,被绑在一把椅子上,垂着脑袋像是已经死过一遍。他在大楼事件中被简单包扎,但经过一番折腾,又再次撕裂开始渗血。

昨天的大楼劫持事件,在和明日香道别后,帕拉格原本打算驱车逃走。车子刚驶入第五大道,一枚狙击子弹贯穿前车窗玻璃,将他的右肩肌肉扯碎。随即又是一枪,打爆他的前车轮。再之后,他被早早埋伏好的组织成员从驾驶座拽下来,蒙住头塞进一辆面包车。

截至现在,帕拉格已经饿了一天一夜,脖子也酸胀得像要断掉。他费力地抬了抬脑袋,碰到抵住他额头的手枪。

握枪的男人单手插兜站在他面前,声音冷得吓人:“帕拉格,你应该知道背叛的下场。”

男人的金色及肩短发被保养得很好,在灯光下透着匀称的光泽。

帕拉格愣了愣,用虚弱的声音辩解道:“我没有背叛。”

男人冷笑两声:“如果你真如你所说,保持忠诚。警备部部长是如何得知我的相貌特征的。”

帕拉格定定地看向面前的男人,良久,才缓缓喊出他的名字:“琴酒,组织里被安插了多少卧底,你又不是不知道。为什么非要把传递消息的锅扣到我头上,万一这是卧底做的局呢?”

帕拉格不敢让视线落在琴酒滑稽的短发上,怕这样做会让琴酒怒火更盛。帕拉格知道,今日若不洗掉嫌疑,自己在劫难逃。

琴酒一定会把怒火倾泻到他认为的叛徒身上。

琴酒眯起眼,上下审视帕拉格一圈,暂时收起手枪。他冷哼一声,坐在伏特加提前准备的椅子上,双手插兜,翘起一只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