态,你白表演了。”
阿尔维斯面无表情地说。
卧室中又陷入了一片寂静。
然后,安德里斯轻叹一声,故作惊讶地问道:
“你是怎么发现的?”
“安德,我们认识多少年了?不妨对彼此坦诚一些,”
阿尔维斯那张向来没什么表情的面孔上,此刻却浮现出了一个含着讥讽之意的笑容,“如果你真的像你自己所说的那么'正义凛然'你刚才不是也已经说过了吗?你早就该把老师弄醒,然后和我动手把她抢走了。”
“我还以为我们之间至少会平和一些,”
安德里斯耸耸肩,“至少不会像和伊登一样,一见面就大打出手。”
“省省吧,我们都知道。你只会在涉及不到自己利益的时候才会'平和一些',”
皇帝收起了笑容,又恢复了平日里的扑克脸,“不过,你既然没有阻拦我,证明你也起了一样的心思,我说得不错吧?既然如此,不如”
“停,停停,尊敬的陛下。我没有真正阻止您,因为我确实需要老师睡上那么一小会儿。接下来我要说的内容,可不该让她听见,”
安德里斯刻意用上了与大臣们会面时那种彬彬有礼又令人恶心的做作腔调,“不过,我对参与您的计划毫无兴趣。要我说,您这个计划着实蠢透了。”
说完这番话后,金色头发的骑士状似无意地偏了偏头,一道在夜色中近乎无形的黑色魔力擦着他的脸颊飞过,刮出了一串飞扬的血珠。
“别着急,阿尔维斯,”
他说,“我只是在陈述事实,并没有要讽刺你的意思为了保险起见,我们去露台上谈谈吧。”
“就在这里有什么不合适?”
阿尔维斯质疑道,“我已经确认过,老师在短时间内绝无醒来的可能。”
“你说得没错,不过,我不想看见她的脸。”
安德里斯垂下眼去,抚了抚米娅的脸颊。
他的手指沿着她面颊的曲线一路滑下去,最终停留在她的脖颈上,让人看不清楚他是想替她掖掖被子,还是想要掐断她的喉咙。
“……至少在说这些事的时候,我不想看见她的脸。”
那到底是因为爱得太咬牙切齿,还是因为恨得太难分难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