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
时北语气淡淡,说现在工程活儿少。
王箭羽当他谦虚:“上回就说活少,看你也挺忙的,半年没回来。每次叫你吃饭你都不在。”
时北:“别说了,就上回那个,做到一半开发商跑了,收尾耗材都是我贴的钱。”想想不对,胳膊肘碰他,“反正最近闲着了,有饭吃叫我。能吃一顿是一顿。”
“喲,真要饿死了?”
“现在搞工程的,如果不是家里认识本地地头蛇,有几个能拿到项目。”还真以为是靠标书竞标?骗大学生呢。
烛火摇摇晃晃,配合酒精,加重眩晕。
王箭羽喝得有点大,仔细打量时北那张脸,越看越迷糊:“好好一根正苗红的大学生,长得忒能骗人,完全可以找个富婆老实躺平,何必吃工地那灰头土脸的苦。”
有几分道理。
时北摸摸下巴,若有所思,像是把话听进去了:“前两天也有人跟我这么说。”言毕扭头看向宋柠心,吊儿郎当玩笑:“班长,我有戏吗?”
对,就是这股意兴阑珊的眼神在高二结束的那个暑假,曾直勾勾地盯着她,问她要不要做他女朋友。
宋柠心讶异,不知他是认真还是玩笑,于是一板一眼地回应,对不起,我有男朋友了。话音一落,时北那双受伤的眼睛射出绵绵针,扎得她不能呼吸。
他不想吵到奶奶,故此声音有点颤:“上次问你有没有谈恋爱的计划,你不是说高中生行为规范里不让谈吗?怎么这就有了?”
宋柠心也不知道。但谈恋爱这种事哪能说的准呢。这事儿讲求个天时地利人傻。便只得对他重复一遍: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