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绣着蝶恋花图案的粉色香囊上,也坠着八颗银色小铃铛。

香囊背后用极生疏的针法,歪歪扭扭绣着一联诗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

针脚处依稀可见血迹,像是被针扎破了手指。

楼兰人不善女工,也不学诗,这已是外域姑娘竭尽全力的心意了。

世子丰神俊朗,且如今京都人人都说世子只钟情于她。

楼兰舞姬也难免少女怀春。

“楼兰姑娘说银铃是她熬了三个通宵亲手所制,共九颗,寓意长长久久。”扶苍难为情地偷瞄了眼谢砚,“其中八颗坠在香囊上,还有一颗……戴在她脚腕上,待世子后日来取。”

“原来,是戴在脚腕上的……”谢砚接过香囊,摩挲着鸳鸯图案的银铃。

响声清脆,与远处问竹轩里的声音一样悦耳,一样情意绵长。

谢砚深幽的目光望向问竹轩,嘴角笑意莫测:“去回楼兰女:银铃之音恍如天籁,我心悦之,盼与姑娘共赏。”

公子轩然霞举,浅浅一笑,就如那兼爱世人的神佛,温柔得让人不禁侧目。

扶苍拱手应下,一个“喏!”字还嘴里,却见谢砚指腹一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