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玉徵自然知道封檀这话是对她说的，只是她不想和人发生争执，放下簪子就准备和丫鬟离开。

封檀却不依不饶，挡在她的面前，一脸嘲讽，“许小姐，若是没有男人送簪子给你的话，我可以大方一些送你一支，如何？”

“请封大公子自重。”

“自重？”封檀继续嘲笑她，“当初寿宴上许小姐以为呈王送你们无忧草，就会向你提亲对吗？可惜啊，呈王根本看不上你，根本没有向许侍郎提亲，怎么？这攀权富贵的心思落空了，如今只能自己一个人灰溜溜地来买首饰？”

“封大公子！”许玉徵的丫鬟护在她身前，“你再胡说八道的话，奴婢可就不客气了！”

封檀不以为意，反而还得寸进尺，“你一个丫鬟还想怎么不客气？难道我说的不对吗？你们女人一个个都贪慕荣华富贵，一个个都想攀权富贵！当初许小姐对我爱答不理，如今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谁能想到我靠着自身的努力一下子升了官，还将迎娶左佥都御史的嫡女了呢？”

许玉徵厌烦不已，只是她向来不屑与人争吵，所以只想赶紧离去。

这时，身后忽然传来一道声音，“我说大哥怎么这么晚了还没回家，原来是上这儿狗叫来了啊？”

几人齐刷刷回头，就看见了封如月带着十五气定神闲地走了进来。

封檀看见封如月就气不打一处来，正想要开口呵斥，却被她抢先了一步。

“大哥说靠着自身的努力升官，这件事我怎么不知道？你的升官，难道不是封明珠帮了你吗？你努什么力了？”

随即又嗤笑，“还有，你说女人贪慕虚荣攀权富贵，你难道就不是吗？被许小姐看不上就在这里气急败坏，不就是因为没让你攀权富贵成功吗？还有，一边看不起女人，一边要女人各种为你铺路，你的升官是靠封明珠，能和李小姐定亲是靠卖了我这个妹妹，所以，你哪来的脸说是靠你自己的努力？”

最后她又加了一句，“也对，向陈公子出卖自己的身体，怎么就不算是一种努力呢？”

此时聚起在他们周围的顾客越来越多，万宝阁本就是女客居多，她们刚才听见封檀的话本来生气，现在听到有人这么骂他，个个鼓掌叫好。

“说得好！又当又立真是恶心！我可是听说了，这封大公子可是断袖，如此还敢去祸害李小姐，真是不要脸！”

“一边嫌弃女人一边又靠女人，有本事就真的靠自己啊！为了自己的前途，让自己的亲妹妹去嫁给一个傻子，我一个外人都觉得寒心！”

“许小姐当初没有选择你还真是做对了，人家堂堂侍郎的嫡女，为何要下嫁给你？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是什么德行，你配吗？”

封檀气得嘴唇都哆嗦了，但是眼看围过来的女客越来越多，他也不敢再说什么。

他看向封如月目眦欲裂，气血翻涌，“封如月你给我等着，等回了家我再收拾你！”

说完后灰溜溜地离开了万宝阁。

等人走后，周围的人也渐渐散去，许玉徵感激地向封如月道谢，“谢谢你封大小姐。”

“许小姐不用客气，封檀之所以这样，都是因为我们封家管教不严，所以严格来说，我该向你说声对不起才是。”

只是许玉徵担忧，“封大小姐此番回家，只怕是不好过了。”

封如月笑道：“那许小姐可就太小看我了，在我这里，他们可从来没占到半分好处。”

之后两人一起在万宝阁看珍宝，封如月在她的建议之下，买了一块精致昂贵的腰间佩玉。

拿着玉佩，封如月心中暗暗地想，送这么珍贵的礼物给沈颂衍，足够说明她想要道歉的诚意了吧？

……

是夜，封府芳菲阁。

封明珠今天将沈怀川送回府后就气冲冲地回了家，在一个月内，她都不想再看见沈怀川那个傻子了！

“小姐小姐！！”梅香兴冲冲跑进来，一脸兴奋。

“怎么了？”她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