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钦仿佛凭空消失,毫无蛛丝马迹可寻。我从小镇出来,在陌生的城市里待了这么多年,从陌生逐渐熟悉,可我还是与它格格不入。我的妈妈去年刚生了弟弟,去年过年时我给她发的祝福信息她没有回我。
这么多年过去了,我本来是可以拥有一扇属于自己的房门,不必再因各种原因辗转搬家,我一个人整理所有的东西,把零碎的物品拼成一个家的模样。
如果找不到方钦,我还要在这所冷漠的城市飘零多久。佳欣是今年刚被调职来这里的,我哭着打电话叫她来的时候,她正和男朋友在一起,所幸江先生不是小心眼儿的人,不然肯定会闹得佳欣十分为难。
可是除了佳欣,我没有其他可以完全相信和可供依赖的人,能够帮助我处理这样难搞的情况。
“要抱吗?”
明明他是该比我更伤心难过的,甚至身体虚弱得连说话都要停顿休整,但他向我提出了温暖的邀约,我不想拒绝,又碍于和他不够熟悉,于是抱住他纤细的胳膊继续哭。
“对不起,对不起,那种时候,却只有你一个人。”如果能够留下联络工具,那样至少他还能联系到我,而不是一个人绝望的拍打房门,又失望而返,独自承受。
“你会害怕。”那是一段足够痛苦的回忆,他不愿意多说,也没力气再说更多。我未免太过任性,居然还要痛苦许多的他来安慰我,可是,他看着我的时候,我觉得仿佛他可以容忍我犯任何错。
可这是不对的,他是个病人,不是他来容忍我,而是我需要照顾好他。
第8章 我不会死(吸乳器,有蛋,过去式之被虐待堵奶孔锤穴)
我把之前碎屏的手机重新充满电开机,装上我的备用电话卡,留给他当做通信工具。我调了四天的假来照顾他,可是时间到了,我不得不重新回去上班,为避免他再出什么意外,我必须确保他能随时联络到我。
至于他是否和方钦合伙来欺骗我,已经不是十分重要了,现在最重要的是,他至少得活着。他不太擅长用拼音打字,发消息时必须手写或者语音转文字,我告诉他,一天至少要发三次信息来,让我能够确保他的安全。
我实在有些害怕,这几天他一直不太有精神,流产过后身下恶露不止,我给他垫了毛巾,虽然他说要自己洗,但他根本连起身的精力都没有,那种苦涩腥臊,混着微甜血腥味的味道,这几天一直伴随着我。
我给他洗毛巾,他也给我洗过内衣,我倒是没什么吃亏的,就是每每看着从他身下流出来的东西,总是会忍不住联想到当时的场景,光是想想都要冷到发抖。
不光小产恶露不尽,他的奶水也多的很,虚弱的身体并不影响奶水的产出与乳头的胀痛,他没什么力气,前两天我有帮他用过几次,这两天他能自己坐起来,稍微恢复了些精神,都是他自己用吸乳器。
至于帮他使用吸乳器时的场景,无非我帮他把肿大的乳头塞进吸乳器里,再打开开关,然后看着吸盘里溢满淡黄色的奶水,再顺着软管流到手机瓶中,有时一瓶装不够,还要倒掉再换一次。
这个过程并不是旖旎的,更多的是痛苦与纠结的。奶水堵在乳孔中肿胀难忍,可由血液化成的乳汁喷涌而出时,也会伴随着痉挛抽痛,我已经调节到最小档,可他的手还是会下意识紧握,显出青筋与手骨的轮廓。
人或许会习惯疼痛,但不会免疫疼痛,皮肉会变得麻木,神经只会愈发敏感。
出了这件事情,导致我忘记把从超市买的糖果拿给他,今早摸衣兜,才想起这么一回事,就在出门前顺手把糖一股脑掏给了他,他从一堆糖果里捏出那只眼球糖,抬起头来看了我一眼,这时我才发现,那颗糖的颜色和他的眼球颜色很像,是打了蜡似的蜜糖棕色。
原来他有一双这样明亮的眼睛,难怪会在十五岁少女的天空中亮的发烫,烫的小鹿扑通乱荡。但是那已经是十年前的事情了,况且当初也不是我先放弃掉他的,而是他恶狠狠的羞辱了我,不知道他记不记得,我倒是记得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