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面道:“我的意思是,附庸江家之流可以酌情定夺,江家的人?么……”
他?没有?说后?半句话,但眼底一闪而过的狠辣已经明白告诉她,这是两码事。
他?忽然?叹了口气,“敏敏,你会不会觉得我这样”
不等他?说出口,沈明语出声?打?断了他?,“哥哥,朝堂上的事我不懂,但不管你做什么,我都站在你这边,只要你别瞒着我。”
萧成钧怔了怔,眉头微微松弛,唇角不自觉稍稍起了点弧度。
他?思忖片刻,决定对她坦白,“你方才问,江太傅为何如?此紧张江元安,因为……他?是淑妃的儿子。”
闻言,沈明语也是一惊,但回想过往种?种?,江太傅对江元安的确非同寻常。
半晌,她才张了张口,“他?是皇子?”
“不是,”萧成钧摇摇头,“这事我也是近来才查到,里头纠葛太复杂,你别管那些了。”
不知怎的,沈明语突然?就想起曾经做过的那场梦。
先前的种?种?猜测,总觉得都缺乏足够的说服力,但现在好像一切终于能够串起来,梦中大抵就是因为萧成钧查到了淑妃当年与人?私通,有?了私生子,才会导致兰姨娘被绑去世,且他?手里应该是有?了铁证。
“哥哥,你当心些……”到以后?她也只能憋出这么句话,再三叮嘱萧成钧守好兰娘。
因着方玉寒照料得好,兰娘病情已经稳定许多,只是怕她受刺激,还不曾告诉她老夫人?去世的事,眼下方玉寒跟着她来了上山,兰娘独自在公府,沈明语总觉得不安。
萧成钧说他?知道,有?安排人?手照顾着母亲,叫她别多想担忧。
“时候不早了,你早点歇息,有?什么话明日再说吧。”
萧成钧让沈明语在自己禅房睡下,自己另安排了间隔壁的屋子,“你这般装束不便出门?,还是别到处走动得好。”
夜里,雨渐渐停了,守在屋里的寒露也已经入眠。
深山寺庙,万籁俱寂。
沈明语听着窗外虫鸣声?,辗转反侧,想着和自己一墙之隔的萧成钧,冥冥中总觉得他?也未能酣然?入睡。
她忍不住悄悄起身,披了件薄氅,推开门?,到了隔壁屋门?前,就见玄池立在廊下,朝她望过来。
也是关心则乱,沈明语忘了这茬,倍感窘迫,局促着问:“三哥睡了吗?他?今夜喝药了吗?病好些不曾?”
玄池挑了挑眉,还未回话,忽听见屋里传来萧成钧的声?音,“敏敏,你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