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却觉得,这个姐姐当真有些?凉薄,想?她与萧成钧曾经兄妹情深,如今却不肯为他求情。

临去时,她委屈着嘟哝,“我只能?去求皇祖母了,我不能?眼睁睁看他被贬离京,我一定要想?办法让他留下?来。”

沈明语目送着她远去,没有站起来送行。

她的膝盖上回跪得发?疼,回去疼了一整晚。这几?日大雪天冷,膝盖仍是隐隐作痛。

……

当夜,李弘恪前往永寿宫探望病中的太后。

许太后沉疴多年,时好时坏,去年李瑛大婚后,身子竟真的稍有起色,只是历经此番帝位更?迭风波,人又沧桑憔悴了不少。

许太后早就不过问宫中事务,一心吃斋念佛,即便得知李弘恪所作所为,也不见心绪过分起伏,只道万法自然,一切皆有定数。

李弘恪与自己的亲生母亲并不亲近。

当年许太后孕中触怒龙颜,他出生后便被先帝送去了郑皇后膝下?抚养。

但到底血脉亲缘,所谓至亲至疏,李弘恪待许太后不见过分亲热,却也算恭敬。

因着李瑶月性子活泼,会讨老人家欢喜,又长在边关,比不得宫中姑娘们拘谨,许太后很喜欢这个孩子。

李弘恪刚到殿内,就听见许太后笑着夸赞李瑶月所送之礼,“阿月那孩子是个孝顺的。”

看他进来,许太后寒暄了几?句,径直说?道:“阿月今日来找哀家。”

李弘恪蹙眉,“她想?求母后赐婚?”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