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他?素来体弱,还领着他?大半夜去吹风?”
沈明语忙又跪下去,垂首道:“是臣思虑不周,请娘娘责罚。”
看她毫无辩解,一副任凭打骂的模样?,皇后更气?不打一处来,语气?不复片刻前的平静,声调微扬,“你当真以为本宫不敢罚你!”
“殿下不懂事,你做臣子的也不知分寸吗?本宫给你次机会,好好儿说清楚,那夜除了你,殿下到底出?去见了何人?”
沈明语伏地道:“禀娘娘,那夜确实只有臣陪着殿下,一并去德胜坊逛了圈,殿下近来为国事劳身?焦思,如今又因大选分神,忽地想散心透气?也是有的,臣万万不敢欺瞒娘娘。”
她暗暗留意皇后神情?,见她态度依旧冰冷,但怒意稍消,又叩头道:“臣当夜劝阻多次不成,只能陪殿下同行,不敢指望为替殿下分忧,只盼殿下心意顺遂,好叫他?宽宽心。”
殿内一片沉默,皇后未曾出?声。
她得的线报说,太子在德胜坊放烟花哄人,还以为他?是为太子妃人选之事与自己赌气?,出?去与小姑娘厮混了,谁知竟然只是这样??
沈明语悄悄抬眼,看皇后神色微微松动,还欲请罪,忽听得皇后一声“咦”,嗓音难掩错愕。
她忽地站起?身?来,快步走到沈明语跟前,指着她束发的金簪,抖着声问:“本宫问你,此物从何而来?”
沈明语后知后觉地想起?,因着萧成钧送了她一对金珠发簪,她欢喜得很,这几日?都戴着。
皇后所指之物,正是她束发的那根金珠银簪。
她伸手?轻摸了摸发簪,正要回话,见皇后投向自己的两道视线凝重,晦涩幽暗,将到嘴边的话又吞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