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究还是躲不过。这不,被通判找了个由头发落了。”

余华:“那我们找知府大人?”

余攸摇摇头:“找过了。送银两、送孤本都不好使。我已托人找了门路,问了话。爹以前也与我说过,这位知府大人出身世家,对钱财倒不是太看重,但极为爱重他的继室。

他的继室生有一女,传闻是个石女。嫁娶之事一直是知府的心病。

曾有人家想要攀上知府的门路,求取他的女儿,但知府看不上。我觉得我们可以试试。

说句自大的话,咱们世代书香传家,父亲和大兄皆身有官职。我是个举人,你虽未参与科举,但也自小饱读诗书。在咱们府城,家世是过得去的。我们家家风清正,又有许多良田、庄子、铺面,若有女儿嫁到咱们家来,也不会受委屈。

如今大兄与我皆已成亲,只有你尚未婚配。我想让你求娶知府的女儿,你可愿意?”

余华盯着飘飘袅袅的轻烟,心里也白茫茫的,飘飘袅袅的,没有落点。

他不喜欢家人安排他去赏花宴,不喜欢被安排婚事,与一个不认识的、完全不了解的人共度一生。

他想要遇到一个彼此合缘的女子,共度余生。他逃逃避避,寻寻觅觅,终究又回到了原点。

“你若是不愿,我便再想想别的办法。”

余攸知道自己的弟弟一向天真纯粹,总想着要娶合意的女子。

见他不吭声,知他不愿,便说,“除了知府,我们还可以去找通判。他发落父亲,是给父亲和其他不站队的人下马威。只要拿出诚意,好好求求他,父亲总会没事的。”

“不,我愿意!”余华猛然抬头,“通判拿父亲开刀,我们怎么能去求他?”

“兄长,以往有父亲、有你和大兄顶在前面,我总想着四处游玩。如今父亲出了事,大兄又外放做县令,兄长你也多有操劳,我唯一能为家里做的就只有这件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