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常寺卿毫不犹豫道:“女子若要学习,大可以请了西席,或教导嬷嬷,自己在家中学习。”

学院的女学生们嗤之以鼻,纷纷发问:“寻常人家哪有钱请西席?”

“教导嬷嬷也是谁都能认识的吗?”

于嫣不疾不徐再次发问:“且不说请西席会断掉多少人的求学机会,就说按照您的想法,请了西席,一般能学些什么?”

“自然是琴棋书画与女红,读些诗词歌赋,再学些管家的本事尽够了。”便是大家小姐,亦是如此。

于嫣拍手笑道:“您这话可谓总结了千百年来后院女子的最高学习限度。她们倒是如您所说,遵从了男女大防,可有什么作为呢?困死于后院而目光短浅。

而一个孩子,小时候接触最多的家人常常是他的母亲。都说三岁定老,敢问诸位,若是母亲目光短浅,能教导出什么样的的孩子?”

太常寺卿紧抓重点:“对孩子的教导确实重要,但一个女子想要知道的多些,只要另行学习就好,何必要和男子一同上学,与男子厮混在一起呢?”

于嫣粉面含霜:“注意你的用词,男生女生只是在同一所学院上学,并不是厮混!

这里的所有人都是来上课的!我们在这里可以学经义文章,可以学生物数学,可以学物理化学,可以知律法,知农事!你所说的西席教学能够做到的吗?”

太常寺卿不以为然,“女子学这些又有何用?”

于嫣冷笑,“何用?当一个家族中宗妇的辈分最高时,她的决定有没有用?她目光长远有没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