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炷香的功夫,虞晚和福宁匆匆赶来,身后的公主侍卫将这座偏殿团团围住。
来时福宁听了事情的经过,谢家竟用这种腌?H污秽的手段用在她未来嫂子身上,当真是想和萧家撕破脸皮了!
小公主眉眼凌厉,娇喝一声:“搜!”
大批公主侍卫冲进门扇,谢家那几个奴才被刀架脖子,按在院子里,动也不敢动。
不多时,便传来女子哭哭啼啼的声音。
虞晚和福宁对视,心知,成了!
不远处高坡上缓缓行来一批官员,想来是圣人祭完祖,中午休息。
福宁握着虞晚的手,安慰道:“阿晚,我这就去禀告母后,谢云枝与李国三皇子的事儿已成定局,你莫怕。”
“多谢公主。”虞晚脸色略苍白,轻声谢道。
福宁脸颊涌现一抹笑意,揶揄道:“即便没有我哥那一层,你的事儿也就是福宁的事儿……诶,阿晚?”
虞晚脑里一阵眩晕,眼前福宁娇颜也渐渐变得模糊。她有心再去拿匕首,却撑不住力,身子摇晃,一头栽了下去。
“虞晚。”
身后一阵劲风,福宁还未反应过来,便瞧见她那本该随圣人祭祖的哥哥稳当的抱住了阿晚。
福宁惊呼道:“哥?你怎么在这?”
陆鄞眉眼沉得厉害,怀中娇躯没了意识,手腕搭在一旁,洁白的袖卷下染着斑斑血迹,“??”的一声,华美的匕首应声落地,地上染了一小片血污。
福宁倒吸了口凉气,这才意思到不好,忙朝身后唤:“太医,快叫太医!”
陆鄞回头睨了她一眼:“不必叫太医。”
随后他探了探她的鼻息,一股幽微不易察觉的香气萦绕着,他撩开她的袖子,纤细白皙的手腕上划着一条又一条的道子。
有的已经肿起结痂,有的皮肉翻卷,正在滴血。
陆鄞凝着那伤口,额头的青筋都要将爆出来,冷喝道:“李忱!”
李忱从后边冒失跑过来,看着眼前一幕,“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世子,属下……”
“为何没给她解药?”
李忱涨红了脸,满是自责:“属下失职,没来得及追上虞姑娘,请世子责罚。”
“杖责五十,以后不必伺候,也不必再回来了。”
陆鄞拦腰将她横抱起来,随后朝身后马车走去。
李忱看着世子清冷孤绝的背影,攥紧了拳头,一张俊脸满是天塌了的神色。
世子这是不要他了么?
福宁没见过陆鄞生这么大气,也有些吓到了。
等人走远,她才上前拍了拍李忱的肩膀,出言安慰道:“哥哥只是一时生气,等虞姑娘醒过来,你再去磕头赔罪,应该没事儿的。”
李忱攥紧了拳头,眸子低垂。
他去找虞姑娘的路上,碰见了三皇子的随行侍卫,三五成群的人不怀好意,想着法儿要在大业行宫挫挫大业侍卫的威风,找茬与他动起手,这才一时拖延,没来得及去送解药。
可他跟了世子那么多年,知道他从来都是只看结果,不听过程。
事情没做好,就是他的问题,所有的借口,都是为他办事不力在打掩护。
现在的李忱只希望,虞姑娘能快些醒过来。
辚辚之声响起,英国公府的马车缓缓行往世安殿。
陆鄞将虞晚抱下了马车,径直走向自己的寝殿。
绕过屏风,他轻轻将怀中小人儿放在罗汉床上,银钩拢起青色的鲛纱,小姑娘苍白的脸上,明眸紧紧阖着,卷翘的睫毛耷拉着,粉唇失了血色,像只被欺负的可怜幼崽。
下人早备好了白酒,金疮药,剪刀,纱布,一一搁在呈盘上,随后退出把门关上。
陆鄞低头去倒白酒,小小的一盅,屋子里顿时充斥着浓烈的酒味。
他捋起她的袖卷,露出细细的手腕,因肌肤雪白,所以那些血道子格外清晰惹眼。
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