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开玩笑的,当即福了个礼:“多谢张报员。”
小娘子柔柔一句道谢,落在男人眼底,自然满足了极大的虚荣心和满足欲。
能得虞晚一句感激,张报员觉得先前拿信的辛苦全都没有了,挥手一笑:“没事儿,这都是小问题,只是还要给你个忠告,娘子近日务必关了医馆,无事不要上街了。”
他顿了顿:“如今的江陵城,不似从前了,何况娘子生得这般貌美,家中又无男人撑腰。”
怎么个不似从前,与容貌有何干系,虞晚有心想问。可张报员已经替她做很多了,她不好再说些什么,只抿唇再次道谢,便关紧门栓。
送走人后,虞晚急忙拆开信笺,一目十行看下去,越看她的心便越慌,纤白的手指也跟着微微发颤。
沈姐姐本都从镇江坐船了,却在码头被官兵拦了下来,说的和张□□一般无二,京城里来了贵人,江陵与四近的小城都要封锁起来。偏还不知来的是哪位贵人,发生了什么事连城都要封锁。
沈姐姐告诉她别急,早早采买了物资便把大门锁好,在家和岁岁哪也不要去,等风声过了,再写信保平安。
虞晚握着那封信笺,心脏不可抑制的“砰砰”狂跳。
微风拂过,几缕落红沾到污泥中,雪白的花瓣顿时脏成一片。
虞晚眉心跳了跳,下意识便回屋去看岁岁。
楹窗半合着,小奶娃不老实,转个了圈睡,周遭是虞晚拿塞着棉花的薄毯搭叠的软垒,虽然岁岁动了地方,但是也不会发生危险,睡得香甜。
看着岁岁的架势一时半会醒不来,天色还未完全暗下去,虞晚打定主意今日采买足够的物资,而后便守紧门户,再不出门。
出门前,想起张报员那句娘子生得貌美,虞晚提鞋的动作顿了顿,杏眸犹豫了半晌,还是换上了一身男装。
锦袍披在她纤细的腰肢上,松松垮垮的,她束紧腰封,又拿了个帷帽,揣好贯钱便出门了。
岁岁一个人在屋里,想必再有半个时辰也就醒了,她必得快去快回。
入了槐安街,虞晚倒吸了口气,街上的人是真的很少,偶尔有几个也如她一般行色匆匆抵着头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