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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话不能不说,有些话却不能不说。
江淮多年未娶妻纳妻,如今总算等到了一个好时机,他鼓足勇气,说出了很多年前就想说的话:“虞妹妹,早些年我有一个很喜欢的姑娘,但是她身份尊贵,我不敢表露心意。现在时过境迁,对于情爱之事江淮看得没有从前之重。若你不嫌弃,可做我夫人的位分,养着你和岁岁一世平安,这样你可以免受太子的惦记。”
“江淮只尽照顾之意,必不逾越。”
虞晚对不得那样炙烈的眼神,只得插话道:“江淮哥哥身份尊贵,即便没落了,祖上也是四品大员,何故有您配不上的女子,难不成是公主郡主?”
江淮想了想,面带微笑:“她在我心里,便如同公主般。”
虞晚温婉笑笑:“多谢哥哥好意,只是如今我身边带着岁岁,对您是如何也不公平的。虞晚很感激江淮哥哥好意,却不能耽误您一生。”
“江淮哥哥明日便要回京述职,虞晚在这里祝哥哥庙堂顺遂,平安如意。”
她的话轻轻柔柔的,却把人拒之千里。
江淮看着眼前温婉怡人的少女,便知,她于他永远是天边的明月,海底的珊瑚。
可望而不可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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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一行于四月下旬启程离长,次月初抵京。
御书房内,御案上摆着晋王的账册,坚硬的大理石地上,赵阳跪在地上把晋王在江陵受贿,偷税漏税、私自造兵器等事倾盘脱出,人证物证俱在,龙颜震怒。
第二日,锦衣卫便将晋王府团团围住,晋王入狱。此后七日内,刑部连同大理寺彻查晋王一案,连带着朝中党羽一同揪了出来。
朝局更迭,太子势力如日中天,隐隐倾盆之势。
可反观那位太子爷,了结了晋王一事儿,本应在朝中露脸,多得圣心。人家偏不,称了伤病未好整日窝在东宫,连长定殿的大门都未曾出过,更别提那些有心结交的新任官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