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景十六年年关,到宣景十七年元春。
整整一年。
他与他的公主分别,已有一年了。
苏?d穿过九曲回廊,每走进一步,他的心亦跟着颤一分。
分开时的景象历历在目。
永宁殿内。
“言礼。”小公主的手轻轻拂着男人的眉眼,低低唤。
言礼是苏?d的小字,私下无人时,陆甄便喜欢这样唤他。
苏?d大掌将陆甄细润的柔夷裹在掌心,薄薄一吻,落在她的眉间,哑声道:“等我回来。”
回来娶你。
他曾无数次在梦中梦到过他们再相见的场景。
却独独没有想过是现在这般。
苏?d眉心跳了跳,脸色遽然沉了下来。
而陆甄仿佛被吓到一般,很快便从身旁男子怀中站了出来,脸颊上的潮红尚未散去。似是没想到,没想到会被他瞧见。
四目相对间,那抹做贼心虚的殷红落在苏?d眼里,便成了动情的证据。
“你……”陆甄词穷,一时竟不知如何去开口。
苏?d上前一步攥紧陆甄的腕子,眼底的赤红渐渐凝结成冰,他一字一句问道:“他是谁?”
便是他极力克制,这遽然安静下来的回廊,也满是他咬牙切齿的声音。
陆甄偏头看了眼身侧的男子,又与苏?d对视:“准驸马,太史令许怀棣。”
苏?d倾过身子,沉沉道:“再说一遍。”
“苏大人,你松开公主!”身侧的许怀棣突然出声,抬手便欲推开苏?d。
苏?d凌厉抬腿,一阵劲风刮过,许怀棣人已被踹下了廊阶。
陆甄脸色着急,情不自禁的望过去,娇呼道:“许郎!”
苏?d心脏微不可闻的颤了一息。
呵,许郎。
便是从前情浓的时候,她也不曾这般唤她。
苏?d最后一丝理智也被击溃,他一把扯过陆甄的手臂,踹开廊下房门,随后反手关上了门。
横栓“咔嚓”一声,陆甄的心也跟着一颤,她知这门是锁死了。
屏风外是两套简易的红木桌椅,里间设了一美人榻,因是冬日,上边铺着松厚软和的鹅羽衾,旁边立着一衣架。
这屋子显然是以供权贵落脚歇息的厢房。
“苏?d,你松开我,你松开我……”陆甄拼命去挣他的手,可男人的大掌宛若烙铁般,纹丝不动
陆甄白嫩的手臂落了一圈红印,疼得她哭出了声。
一颗接着一颗的泪珠顺着眼睫低落。
她一哭,苏?d心神一怔,松开了手。
那娇嫩白皙的肌肤早已红成一片。
雪白与殷红落在一处,明明眼前的女子在哭,却透着几分禁.欲的柔媚。
苏?d心肺拧着,钻着,直教他连呼吸都异常艰难。
可他还是抱着希望,希望她能有什么苦衷,哪怕是骗他也好。
他的声音极轻,极颤道:“告诉我,这是假的。甄儿,你没有背叛我,对么?”
陆甄泪珠连连,那双美艳明烈的双眸定定瞧着他,几不可闻道:“我没想过你回来,你还能回来……”
那陌生,不可置信的样子就像是一枚沁了毒的箭矢,赫然刺破苏?d心头最后一丝理智。
男人猛地拽过娇躯,俯首吻住了她的唇,没有轻重,没有分寸,胡乱肆虐她的每一缕呼吸。
“砰”的一声,两人双双摔落在榻上。
夹袄并着衣裙翩然落地。两人呼吸间隔之际,亦能听见衣料碎裂的声音。
苏?d松开了她的唇,却转头将食指探入软舌中。
素日温存的指节顿时成了作恶行凶之物。
陆甄瞪圆了美眸,呜咽着说不出话,娇艳的唇瓣下不断有银线淌出。
似是配合一样,苏?d扣紧她的细腰,收回了手指,随后在陆甄不可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