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抱着她去了净室。
推开房门,细雨铺面,陆鄞托了托怀中小人儿,将丝衾裹得紧实些。
隔壁,作为一个有觉悟的近侍,李忱早早就备好了热水。
陆鄞取来一截??巾蒙上了虞晚的眼睛,随后解开她的亵衣,水波温柔,缓缓流淌,他的目光一寸寸仔细检查下去。
膝盖磨得粉红,褪处亦是斑驳的红莓。
陆鄞深吸一口气,甚至想不清楚他刚刚都做了什么。
他低头细致擦着,心中认知也在一点点改变。刚找到她时,他分明只要她活着就好。可现在他想补偿她,对他曾经做过的那些事儿。
他活了二十三载,从未想过会被一女子迷得鬼迷三道,迷得神魂颠倒。
可他不得不承认,上辈子的他,也是这么被迷惑了去。
对于前世,他既往不咎。这辈子,他要和晚晚,重新来过。
洗完上边后,他开始清洗那儿。
待那温柔裹住,怀中小人儿身子微颤,紧紧咬着唇,有一滴殷红的血珠顺着雪白的下颌缓缓流淌。
陆鄞温声哄着:“很快就好。”
虞晚偏过头,??巾落入浴桶里,露出她紧闭着,温婉的眉眼。
这般充耳不闻的动作昭示着,她连看他一眼,都觉得恶心。
净室内水波轻漾,温暖柔和。男人撩水擦拭的动作小心翼翼,虞晚不知何时睡着了。
再醒来后,她便觉得浑身酸疼,腰那处如同断了般,疼得她下意识蹙眉。
虞晚撑着身子,勉强坐起来,刚醒的意识有些茫然。
楹窗被支开,日光透过纱账,没了昨夜荒唐,柔和了不知有几分。
她突然想云杳和小橘了。
目光左移,她瞥见桌上多了两包牛皮纸。
虞晚正疑惑时,外面便传来了脚步声。
陆鄞换上了深绯色的官服,端着漱盆和??巾,祥云纹腰封上的白玉随着步伐轻轻摆动着。
这副心甘情愿伺候人的模样若是叫长安的小娘子们瞧了去,怕是要惊掉手帕。
这位眼高于顶,不近女色的世子爷竟也有这般模样。
虞晚唇边低低讽了下,他年有二十三,早该是家有堂妻,琴瑟和御的年纪,如今这幅亲自伺候人的做派,倒真像榻上躺着的是他的妻子。
“晚晚。”陆鄞把浸水的??巾拧了拧,坐到她身侧,轻声唤:“闭眼睛。”
虞晚朝后缩了缩身子,一眼都不想看他。
这幅厌烦、不配合的模样,对于刑部侍郎陆大人而言,他见过太多太多。
陆鄞也不生气,大掌攥过那截皓腕,稍一用力便将她搂了过来。
小姑娘娇软的身子坐在他的双褪上,轻飘飘的,没什么重量。
几缕带着茉莉花香的发丝擦过他唇边,少女淡淡的奶香并着花香萦绕在他鼻间。
虞晚抗拒这样的姿势,她挣了挣手,瞪着看他:“你松开!”
陆鄞掌心轻轻摩挲着她的腕子,低眉看着她道:“你若听话,还能快些。”
那意思就差没说――胳膊是拧不过大腿的。
虞晚试图挣扎无果,却觉得底下那处愈发炙热。没来由的,她心里胆怵,紧着闭上眼眼,受刑般洗完了小脸。
“趁热吃吧。”陆鄞倒是没多做别的,只牵起她的手,坐到桌前,打开了那包牛皮纸。
金黄并褐红色的栗子糕还冒着热气,颜色艳丽,看上去便觉质地松软细腻,香甜适口。
虞晚怔了怔,他怎会知道她喜欢吃栗子糕,在梨苑里她从未提起。
似是看出她的疑惑,陆鄞揉了揉她的发顶,温声道:“昨日你念了一夜栗子糕……”
陆鄞顿了顿,眼色沉了许多道:“还有你哥哥。”
提到阿兄,虞晚眼眶顿时润了一圈,有些红。
陆鄞看出她的低落,心脏像是被人攥住一样,抽抽似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