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
虞晚心底讽刺了自己一声。
“皇后娘娘是我姑姑,如今你被封为郡主,若你实在想念家兄,不妨可以把我当做你的哥哥。”
萧烬语气沉稳,突然道。
可微风拂过,那被吹起的袍角,腰间轻轻摇摆的玉佩,无一不在揭露着,他心绪微动。
虞晚美眸陡然瞪圆了一圈,唇瓣微张,脊背不自然的微微颤抖。
萧烬心头轻笑了一声,吓到她了。
他抬手轻轻拂去她肩膀上的紫薇花瓣,语气恢复如常:“你若不愿也可以,一切随你自己。”
这一自然熟稔的动作,虞晚如雷击当场。
记忆纷然杳至,太傅府那一方小小的院子里,夏日虞晚做的最多的事儿便是扑蝶捕蝉,拿着小兜网,一玩就是一整天,虞烬下值后见到院子里脏兮兮的小丫头,总是哭笑不得。
明明生的玉雪可爱,粉粉糯糯的,却总是把自己造得埋汰的,那灰色的汗顺着额头便淌下来,虞晚随母亲,肌肤生的雪白,这么一对比,那点灰扑扑的汗便愈发惹眼。
发顶上,肩膀上,落得一身一身的花瓣。
虞烬总是满脸嫌弃,却又认真的蹲在她身边替她拍拍身上,小短腿上的的土,等到了脸上,头上,动作便轻缓不少,轻轻替她拂去那些落花。
末了,还要揪一下她的鼻子:“养的这么淘,以后看谁还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