块大石头, 胃部一阵翻江倒海, 他倚靠在床边, 又吐了一轮。
晚饭时间吃的那点儿东西早就吐空了,柳弈只能呕出一点胃酸, 喉咙火烧火燎, 口里又涩又苦――可怜以他平日里养尊处优的精英做派, 是多久没吃过这种苦头了, 这会儿真是连干脆再晕一遍的心都有了。
柳弈用额头抵在行军床床板的铁架子边缘, 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他感到自己头疼、头晕和恶心的症状明显变得更严重了, 两只耳朵里好像各塞了一枚蜂鸣器, 正不断发出“呜呜”的尖锐噪音――他知道这是脑震荡后出现脑水肿的表现,而且保不准还有颅内出血, 自己现在应该尽快到医院去, 不然下一步很可能就是要脑疝了。
……小戚同志,你再不赶来, 你家柳哥怕就要交代在这里了。
柳弈忍受着剧烈的头疼, 晕乎乎地想着。
赵携倒是一点不嫌弃柳弈又将他的房间给吐脏了, 抽了几张面纸,替柳弈擦干净脸后, 又默默地收拾了床旁的狼藉,还用墩布将地板认认真真、仔仔细细的拖了一遍。
做完这一切之后,凶手坐到行军床的床沿上,伸手在柳弈的脸颊上拍了拍。
“喂?”
赵携问道:“你还好吧?”
柳弈动了动嘴唇。
他以为自己说了话,但其实只含含糊糊地发出了几个断断续续的音节,根本就构不成一个完整的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