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死百了。
……
另一边,柏念也的晚饭吃得食不下咽。
他记挂着徐牧的情况,很想去看看对方。
但很显然,青年并不想看见他。
柏念也攥紧手,指骨凸起泛白,直到指甲刺痛皮肉,他才慢慢回过神。
偷偷看一眼……用拟态在阳台偷偷看一眼就好。
……
徐牧在床上发完疯,四肢呈“大字”摊开,麻木地盯着天花板。
或许……这地方真有富豪养兔子?
他痛苦地起身,抹了把脸,手肘抵在膝盖垂落,心情压抑无比。
不行,感觉再想要窒息了。
徐牧在房间来回走,焦虑地踱步。
他一把扯开窗帘,想呼吸下新鲜空气,抬头,瞳孔放大。
!!!
徐牧“唰”一声拉上窗帘,默念:错觉错觉,都是错觉,垂耳兔不在,垂耳兔不在……
他自我麻痹完,再次掀开窗帘
清风拂面,栏杆冰冰凉凉,映照月色。
徐牧迟疑,所以……刚才真是他的错觉?
……
柏念也从几个阳台蹦回去,落地很快,但有点不稳。
他中途不曾停留片刻,甚至腿撞在护栏上,也毫不在意。
柏念也听着耳边的风声,呼呼作响,内心烦躁不已:
到底发生什么了……连看见最喜欢的拟态也不理他。
柏念也的心情糟糕透顶,脑海里不断浮现刚才的那一幕。
青年冷漠得惊心,他以为,对方至少会
会说一句话吧。
但并没有。
或许是他自作多情,白白打扰人。
又或许,他从来都猜不透青年的心。
第37章
徐牧这一晚睡得不好。
世界观的冲击太大,黏腻、冰冷的蛇形时不时浮现在脑海,他醒了又睡,睡了又醒,反反复复,折腾到天亮。
“哗啦”
水流激烈地冲刷洗漱池的内壁,徐牧捧了一手凉水,浇在脸上。
镜子里的脸苍白无神,眼下青黑,几滴水珠滑落,蜿蜒至脖颈,最后隐没。
像没有生气的石膏雕塑。
徐牧抹了把脸,水凉得冻血管,算是彻底清醒了。
“主人,您还好吗?”纳德司探出头。
徐牧抬眼,“嗯?挺好的,怎么了?”
纳德司:“我这边收到回执通知,显示您成功预约了劳伦医疗中心的面诊。”
“您身体是出问题了吗?”
“……你还能收到回执。”徐牧按了按眉心,“没什么大事,就检查一下。”
纳德司欲言又止,“您预约了男内科……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吗?”
机器人隐晦的目光朝下。
徐牧面无表情,“住脑,不是你想的那样。”
纳德司:“噢,亲爱的主人,您不要误会,我什么都没想,您知道,纳德司只是担心您……”
徐牧没好气地把纳德司的脑袋往左边扭,“只是拟态化形的小问题。”
没错,昨晚徐牧知道自己是条蛇后,虽然崩溃,但还是决定好好面对。
比如:先看看真实的自己长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