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不想在褚桓面前表现得像个没素质的八婆,一方面又百爪挠心地想知道,两厢撞在一起,可把他憋闷坏了,无从发泄,只好无理由挑衅,指着褚桓身上碎步一样的衬衫和下面一条一条的血口子:“看你这一身星条旗,美分卖国贼!”

褚桓精疲力尽地看了他一眼:“傻逼。”

褚桓站起来,把已经没法穿的衬衫从身上撕了下来,毫无顾忌地露出一后背沟壑纵横的血口子,他半垂着眼睛,眼尾修长,微微活动了一下筋骨,原本斯文得近乎有点禁欲的人忽然就仿佛带了某种野性。

袁平的额头顿时神经质地跳了一下,隐约感觉到了记忆碎片中开瓢缝针的疼。

南山正好从外面进来,可他却并没有欣赏这种中二又脑残的暴力美学,他一看褚桓那后背,立刻快步走过来,只觉得褚桓苍白皮肤上被抓出来的血痕几乎触目惊心。

“怎么这么严重?”南山说,“坐下,别动,你不知道自己和我们不一样吗?”

他一边说着,一边麻利地从药包里取出药,又用干净的叶子盛了水,半跪在褚桓身边。

褚桓耍帅未果,忙说:“没事,不用……嘶。”

他被那脑浆膏尖锐的刺痛感打断了话音。

南山手上的动作立刻一顿,听见他一声痛呼,心都揪了一下:“疼?”

与此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乐呵呵的袁平,袁平在一边没心没肺地说:“哈哈,怪兽脑浆膏,专治各种不服。”

褚桓看了看南山,又糟心地看了看袁平,心说:“天上地下。”

众人商量了一下,最后南山拍板,决定在山洞里暂时休整一天。

褚桓被南山按着上完了药,翻了翻,发现他们带的基本都是干粮,于是拎起弓箭,打算到周边看看能不能打些野味。

袁平:“太好了,我想吃兔子,想吃鱼,想吃烤……”

褚桓头也不抬,假装没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