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有什么关系,总不能全都叫你一人勇敢。”
我也应该勇敢,但却没有。没有去听你的心,没有去辩白,没有去找你。
……
敬德二十年,太子身边发生了数件大事,浣州两场风云,朝中波诡云谲,全都干系着他。他每日在人心里打转,自然也没有忽略萦在自己心头的那股喜悦,以及偶尔无故生出来的磨人烦恼。
没关系,可能爱恨从来都是因缘际会,他母后当年还能爱上那样一个男人……既然如此,他亦可以承担命运的安排,即使前路阻碍重重,他也不会违背本心。
可是命运到底还是戏弄了他――他办完她的事,邀功似的上门,她却把信物奉还,道再也别见。
兀自切断所有以后,让一切可能都戛然而止。
那一刻,年轻气盛的太子殿下满心都是恼怒,难过,生气,还带着点无处诉说的委屈。
所以在漫长的两年过去后,在听到她果真供奉一盏长明灯时,会那么生气,不,是埋怨――你畏难与我决绝,两不相干。与谁婚娶,与谁白头,与谁厮守,你都不管。
我虽怨,但可以理解。
可你却以余生请愿,供奉一盏灯,祈佑我此生无虞,长命百岁――你指望一盏灯,那为什么不自己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