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片原样放回去,又回到客厅把地上的东西也捡起来,假装无事发生地插回花束里。
是了,她不是早就知道赵楚耘是这样的吗?
他从不是全心全意爱着自己的,他有自己打算,还在期盼着未来像正常人一样恋爱结婚,生下属于自己的孩子。
赵楚耘到那时会怎么和她说起这件事呢,大概还是微笑着,臂弯挽着一个不知道哪里来的女人,神色如常地说“我们就到此为止吧”。
明明是一个无比普通的人,却执着于再找到另一个同样普通的伴侣,生下继承着两者毫不出彩的基因的孩子,来延续他们平平无奇的血脉。
一个花店卖花的而已,能有什么出息?赵楚耘连这种货色也看得上,甚至还用这样老掉牙的套路眉来眼去,简直可笑。
赵楚月对人类这种无解的繁殖欲感到荒唐,但她并不生气,一个庸俗的普通人自然只能做出庸碌的决定,而赵楚耘很幸运,因为自己会帮他选出一条正确的路。
只是解决掉一个不自量力的Omega而已,也不是第一次了,她得心应手。
那一整晚,赵楚月神色如常,既没有说卡片的事,也没对赵楚耘的晚归有什么怨言。
赵楚耘匆忙回来时,她甚至已经把花插进花瓶里,注好了水,放在客厅最显眼的地方欣赏着。
“你今天怎么有兴致收拾这个,你还会插花呢?”赵楚耘有点惊讶地问。
“这有什么难的,不就是加点水放瓶子里嘛。”
他把花从瓶里拎出来,看到底下完全没处理过的花茎,不由得笑了。
“插花没那么简单的,你看,这底下都要修剪才能开得更持久,”赵楚耘给她指了指,说:“养这种玫瑰花水位要高一些,你这个要再加些水。”
赵楚月看他一脸认真的样子,进门连衣服都来不及换就摆弄上了,幽幽笑道:“好厉害,你都是从哪里学得这些啊?”
“网上啊,现在这些教程可多了。”赵楚耘不疑有他,随即又想起来什么,问:“你拿到的时候,花里没有别的东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