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楚月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看他的反应也大概猜得出是工作上出了问题。
“没关系,不忙多好啊。”她笑着又喂了一勺进他嘴里,揭过了这个话题。
吃过饭以后,赵楚耘终于吃上了药,药效发挥得很快,十几分钟的工夫,他又再度昏沉了起来。
他开始觉得很冷,裹紧被子缩成一团也无济于事,赵楚月收拾完餐具回来,就看到他瑟瑟发抖的样子。
她站在床边静静地看了一会儿,最终脱下外衣,也爬进了被子里。
Alpha的体温通常要比Beta和Omega高一些,她一躺下,赵楚耘就像找到了目标似的,本能地朝她蹭了过来。
赵楚月胳膊一伸把人抱进怀里,紧紧拥着。
“冷……”赵楚耘意识不清地呢喃,整个人倚靠着这唯一的热源。
“嗯,我在这呢,一会儿就不冷了。”她轻声回应。
从小到大,多少个无言的夜晚,赵楚月都是这样睡在赵楚耘怀里的,她很喜欢这样,这个半路捡来的便宜哥哥,比起妈妈,比保姆阿姨,都更能给她安全感。
而如今这样姿态的调转同样给了她莫大的满足感,赵楚耘回来了,他又回来了,回到了只属于他们彼此的小角落里。
他睡着,又把头蹭向赵楚月的方向,梦呓般地说了句:“别生我的气了……”
赵楚月一愣,随即把手盖在了他的眼睛上,她望着泛着窗外路灯冷光的天花板,自言自语。
“偏那么犟,”她说:“早这样,不就好了吗。”
赵楚耘在她怀里,那就是她的东西,谁都抢不走。
谁也别想抢走。
有人依靠原来是这种感觉
赵楚耘再次恢复意识,已经是三天后的事了。
或许是前段时间的种种积攒了太多压力将他一次性压倒了,这一场高烧来得又凶又急,猝不及防。
他睁眼,映入眼帘的是一片柔和的暖色,不似他家灯光的色调,稀里糊涂地坐起来,发现四周的陈设好像是酒店,又似乎有些眼熟。
赵楚耘茫然地回忆了好半天,才想起来,这里是赵楚月常驻的酒店。
赵楚月早就不住在家里了,她一年到头待在北京的时间也没有多少,不去赵楚耘那的时候,就住酒店里。
说起来,赵楚耘还有这里的房卡,只不过实在不常来,他对这也不太熟悉。
但他是什么时候被挪到这里来的啊?
赵楚耘从床上下来,还是有点头晕,他看到床边立着一台吊瓶架,一低头,手背上果然贴了止血胶带。
不过除了头晕以外,他身上倒是没有丝毫的不适,睡衣是新的,床单被子干干净净,看得出是有人精心收拾过的。
他没再多想,推开卧室门就出去了,果然,赵楚月此时此刻就在客厅里看电视。
她躺得很随意,上半身斜倚在沙发扶手上,两条腿交迭着跷在茶几上,百无聊赖地换着台。
听见身后的动静,赵楚月像听到上课铃似的飞快回头,看到站着的赵楚耘,马上露出一个无限欣喜的笑容。
“哥,你醒了!”
她鞋都没穿,从沙发背上一步跨下来跳到赵楚耘面前,然后非常顺手地摸上他的额头。
“嗯,彻底退烧了。”她满意地点点头。
“我怎么在这啊?”赵楚耘问。
“你病了啊,你家小区人多眼杂我进出不方便,为了照顾你,就把你搬到这来了。”她说着,开始掰着手指头数日子,“你不知道你病得多吓人啊,一连三天高烧不退,你又不醒,最后只能消炎药和葡萄糖一起挂,好不容易温度才降下来的。”
他们时隔半个月再度这样面对面站在一起,赵楚耘静静看着她,发现她好像瘦了一些,脸颊上的肉更少了。
“辛苦你照顾我了,楚月。”他有些心疼地摸了摸她的脸。
赵楚月顺势握住他的手,蹭了蹭他的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