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她的这一颗,是她“抢”来的,祈宁不能不在意。

安和点了点头:“那倒是,可这绿……”

实在是很好看啊,她那一匣子的宝石都比不上祈宁这颗。

安和正想着,瞧见祈宁变了脸色,像只要扑出去的鸟儿,只不过被她拘在了这里。

一瞬间,安和觉得自己真是罪孽深重,她放开了祈宁的手,就看见祈宁跑向了……诶,不是孟修常啊。

这位,安和也记得,是辛尚书家里的千金,两人对上目光,对方朝着安和行了礼之后,就和祈宁往另一边走了。

安和:“……”

这画面怎么似曾相识啊。

祈宁和辛殊晚穿过牡丹花,到了湖边的水榭里,两人身上都还沾染着牡丹的香气,祈宁懒洋洋地靠着栏杆,她道:“辛殊晚,你晚了。”

她打量着辛殊晚的这件衣裙,比以往都要随意些,更贴她私底下里的风格,衣带跟着风翻飞,时不时地从祈宁的眼前飘过,祈宁突然发现了什么。

这件衣裙,和她身上这件,倒是十分登对,就连辛殊晚颈间的璎珞,都与她的项链相映生辉。

应该只是巧合,但心里起了那么点苗头之后,祈宁就按不下去了。

好个辛殊晚,真是诡计多端。

“在府中耽搁了一会儿。”辛殊晚眉眼如画,让人看了心情极好。

祈宁哼了一声:“你母亲来了吗?”

“来了,母亲遇上丞相夫人,在与她说话,我又着急……”

“着急什么?”祈宁下意识地接话。

“我着急见到殿下,”辛殊晚看向祈宁,“就与母亲分开了。”

祈宁不自然地撇开脸,心里却升起一丝欣喜。

她表面上仍旧是不以为然的样子:“要来见我,你确实应该着急。”

“是,殿下。”

“你还没有逛过牡丹园吧,”祈宁站起来,伸手理了理裙摆:“我带你去逛逛。”

“劳烦殿下。”

牡丹园临湖,那湖因在南边,得名南湖,远远地望过去,水面波光粼粼。

南湖算是牡丹园里独特的一道风景了,但祈宁看着眼前的南湖,却忍不住想起,她在梦里见过的明月湖。

想起明月湖里坠落的明月,想起明月湖的粉色芦苇,想起在芦苇荡里的那个人。

祈宁停下脚步,她皱眉道:“怎么没什么人了?”

辛殊晚四处看了看,“许是越走越远了,这地方有些偏僻。”

“你就任由我把你带到这么偏僻的地方?”

辛殊晚笑着说:“不论殿下要去哪里,我都会跟着殿下。”

祈宁凑到她面前,眼中戏谑:“就算是我带着你往黄泉里走,你也会……”

话说出口,祈宁才觉得不合适,嘴硬就算了,共赴黄泉,又不吉利,又很亲密。

辛殊晚牵住祈宁的手,又缓缓松开,“嗯。”

“你真是……”祈宁一口气上不来,手在衣袖中摸到她惯常带着的那条软鞭,立马从袖子里拿了出来。

“殿下随身带着这个做什么?”辛殊晚没被吓一跳,但眼中多多少少有些讶异。

软鞭被祈宁甩开,她的力度不小,划破风声,很有震慑的味道,她仰起头,磨磨牙道:“威胁你。”

实际上是当初皇帝登基后,地位不稳,多的是刺客刺杀,她们这些皇子公主多少学了些防身之术,但必要时候,依靠的还是暗卫。

因此宫里虽然斗的不厉害,但祈宁早就见识到了鲜血的可怕。

从前那个傻子国师怎么说她来着,哦,她是天真的残忍,还说她虽出身富贵,千娇万宠地长大,但之后,这些气运都会消失,她会有比死还要难受的下场。

祈宁赏了那国师一鞭子,皇后和皇帝护女心切,那国师最后也被砍了头。

时过境迁,祈宁更加嚣张,也不觉得那国师说的是真的。

“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