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殊晚不清醒, 她不能不清醒。
看着近在咫尺的岑霜白皙的脸,喜欢两个字在辛殊晚的心里兜兜转转,找不到一个出口。
辛殊晚应了一声,她低垂着眼眸问:“那岑小姐喜欢我吗?”
这样的辛殊晚很乖,乖的让岑霜的指尖有点发痒,岑霜伸出手摸了摸辛殊晚的发顶,手心里只剩下柔软的感觉。
接着她贴了贴辛殊晚的脸,柔声道:“快睡吧。”
像在哄小孩子。
连辛殊晚的告白,也被岑霜无情地判定为不成熟的想法。
辛殊晚的手指动了动,老婆觉得她幼稚,可她一点儿也不幼稚啊。
老婆总有一天会清楚明白的。
岑霜侧过了脸,看不见辛殊晚眼中的暗流涌动,她蜷缩着手掌,猛然想起,她就是用这一只手,滑过了辛殊晚的眉眼。
她的身子一僵,后知后觉地想到,这个动作好像不太对劲。
她又进一步想起,当她凑近辛殊晚的时候,手掌底下那双灼灼的眼,并非只有光在其中,那是爱意燃烧迸发出来的璀璨。
岑霜手心发烫,她不敢想下去了,肩膀一重,是辛殊晚靠了过来。
岑霜无法控制呼吸的频率,后来也不知道怎么睡着的。
醒来之后,火堆仍旧亮着。
岑霜坐了起来,天黑沉沉的,外面的风掠过塑料膜发出呼呼的声音,周围的幸存者都在收拾东西,一只手搭到了岑霜的肩膀上。
岑霜回头看,果然是辛殊晚,辛殊晚将她扶了起来,往她手里塞了两个面包,“先吃这个。”
神色自然,一点儿也没有她昨天晚上“告白失败”的痕迹。
岑霜差点以为,只是她自己昨夜做了一个绚丽的梦,就跟上次的寸步不离一样。
“好。”岑霜的嗓子有点哑,辛殊晚将保温杯递给了她。
里面的水还是温热的,岑霜喝了两口,嗓子好了一点,吃完面包之后,她问:“快六点了?”
“嗯。”
辛殊晚按亮手机屏幕,离六点只剩下十分钟了。
更吸引岑霜注意力的是时间下面的日期和温度。
七月份,但早上的温度居然才十五度。
收拾好,将火堆灭了,辛殊晚和岑霜上车,和大部队一起,在避难所门口排队。
避难所四面都是用特殊材料建造的高墙,远远地看上去,像是一个正方体。
六点的时候,墙面的隐形门被工作人员打开,她们身穿防护服,之前已经接收过不少幸存者,因此分工明确,效率很高。
才过去半个小时,就轮到了辛殊晚和岑霜,工作人员不止为她们登了记,还给车子增加了编号。
抽完血之后,岑霜和辛殊晚需要分开隔离三天。
好在三天很快过去。
之前在抽血的时候,辛殊晚问了工作人员,有不少人和她们一样在找人,于是避难所开放了登记名单,需要找人的,可以自行去避难所中心查找。
辛殊晚惦记着这件事,岑霜一过来,她就道:“岑小姐,我们去避难所中心吧。”
比起她,岑霜的家人更加重要。
岑霜抬起的手又放了下来,只是三天没有见,她和辛殊晚没什么大的变化,只是岑霜还是催生出来了一点微末的不满。
不满于,她和辛殊晚三天没见,两个人却连一个拥抱也没有。
岑霜自己都觉得好笑,现在的她,好像更加幼稚。
“好。”岑霜咬了咬唇,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竟然屡屡在一个比她小六岁的保镖小姐面前败下阵来。
目前避难所里面原本的建筑都已经住满了,新来的幸存者只能住帐篷,因为辛殊晚和岑霜是认识的,她们两个可以住在一顶帐篷里。
辛殊晚主动牵住岑霜的手,她问:“要进去看看吗?”
毕竟要在这里住一段时间,岑霜点头。
辛殊晚拉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