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平平无奇,辛殊晚每天不是在上课,就是在修炼。
她们清心宗的日子,可真是无趣啊。
不过辛殊晚会变着花样给薛绛做饭,跟在断崖底下一样,只是有种强烈的割裂感。
毕竟辛殊晚如今身在清心宗,灵力也恢复到了之前,她还是这么心甘情愿,也不揭发薛绛。
要知道,她三日没出去,霁蓝早就在外面急得团团转了。
果然,心态决定正道的一生。
薛绛从后山出去,见了霁蓝,语重心长地告诉她,一定要沉得住气。
霁蓝眼眶红红地看着薛绛,她要怎么沉住气,她还以为尊上被清心宗抓住了,成人质了呢。
薛绛要是再不出来,她就要带着人打进清心宗了。
薛绛安慰了霁蓝一番,又要从后山回到清心宗,霁蓝提醒她:“尊上,你别玩的太过火了,不然会引火烧身的。”
薛绛懒洋洋地摇了摇火红的尾巴,也不知道听进去了多少。
得了,霁蓝抹一把脸,她还得回去跟魔宫里的魔修说尊上是如何忍辱负重在清心宗卧底的。
……
辛殊晚今天有早课,一时半会儿回不来,薛绛就在后山到处闲逛。
她之前还有在课堂上戏弄辛殊晚的兴致,只是清心宗的那些人对于灵宠的热情都太高了。
只要辛殊晚一下课,就把她围得水泄不通,都是来摸她怀中的狐狸的。
她本来应该开心,辛殊晚的狼狈被放大,人人都看见了,但辛殊晚云淡风轻,不痛不痒,这点小事她根本不放在心上。
可恶!薛绛看着辛殊晚那张脸,泄气了。
但辛殊晚不许旁人碰狐狸,哪怕是薛绛被扰得烦了,想随便她们摸了,辛殊晚都会把她护得死死的,不露出一分一毫。
辛殊晚这个人真奇怪。
薛绛站在湖水边,看着湖水中自己的倒影,湖水泛起波澜,薛绛跟着抖了抖火红的毛毛。
她蹲下来,狐狸脑袋陷进草地里,昏昏欲睡。
不清楚睡了多久,薛绛是被人抱起来的。
那人的动作很轻,身上带着薛绛熟悉的香气。薛绛抬起头,看见了辛殊晚的脸。
“辛殊晚?”
“嗯。”辛殊晚抱着她往前走,顺便拨开她捣乱的狐狸爪子。
“你下课了?”薛绛问。
辛殊晚的脚步一顿,“嗯。”
“所以你是特意来接我的?”爪子勾住辛殊晚肩膀处的衣服,薛绛神采飞扬。
“三师妹说山下出了事情,我需要下山一趟。”
薛绛一副那咋了,不依不挠地说:“你就是来接我的。”
辛殊晚对上薛绛的眼睛,承认了:“嗯,我就是来接你的。”
非但如此,她还说:“我担心你和你的左护法走了,一去不回了。”
薛绛哈哈大笑,笑得肚子都疼了,她才停下来,她饶有兴致道:“辛殊晚,你还会有担心的事情啊。”
薛绛的后颈被扼住,还系在辛殊晚手腕上的铃铛发出响声,辛殊晚问:“尊上,你去吗?”
薛绛正在张牙舞爪,好不容易挣脱了辛殊晚的束缚,她道:“去,怎么不去。”
辛殊晚像是松了一口气,抱着薛绛回了院子。
薛绛变回人形,手按在辛殊晚的眼角底下,她笑着问:“就这么怕我跑了?”
手慢慢下移,又按在了辛殊晚的心口上,虽然修士大多有自保的能力,不会轻易死去,但心脏还是她们薄弱的部分。
薛绛将手放到辛殊晚的弱点上,只要再进一步,就可以杀了辛殊晚,但辛殊晚也不在乎。
薛绛的手收紧,“辛殊晚,你是不是藏着什么坏心思呢?”
辛殊晚眸光幽深,她反问:“尊上以为呢?”
“我以为、我以为……”薛绛一面说,一面与辛殊晚离得更近了,她眼中有三分狡黠,古灵精怪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