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绛稀里糊涂地抓住红绸,出了轿子。
轿子停在那位老妇人的门前,只是不同之前的陈旧,像是为成亲特意做了翻新,大门上贴着两个喜字。
薛绛心想,这妖怪还真是会就地取材,连房子都让出来了。
“娘子小心。”
正要跨过门槛进门,薛绛因为这一声僵住了,她转头,看见了辛殊晚那张白皙的脸。
辛殊晚身上穿着和薛绛一样的嫁衣,被这绯红的颜色一衬,辛殊晚身上的清冷都淡了些。
薛绛一惊,声调都跟着拔高:“辛殊晚?”
“娘子,是我。”
好像整个李家村的人都塞进了这个院子里,薛绛云里雾里的,什么都没听清,稀里糊涂地和辛殊晚拜堂成亲。
等两人入了所谓的洞房,薛绛反手就将辛殊晚压在墙边,她低声问:“辛殊晚,你疯了是不是?”
辛殊晚不大高兴:“你应该叫我娘子。”
她说的太笃定,以至于薛绛剩下来的话都梗在了喉咙里,薛绛试探道:“辛殊晚?”
“娘子,我在。”
薛绛指着自己问:“我是谁?”
辛殊晚目光温柔,呢喃道:“薛绛。”
薛绛正要松一口气,又听见辛殊晚分外缱绻道:“我的娘子。”
薛绛登时松开了辛殊晚的手,辛殊晚茫然道:“娘子,你怎么了,你是不喜欢我吗?”
薛绛:“……”
“娘子……”辛殊晚巴巴地唤着,眸中要多深情有多深情。
薛绛在不经意的时候对上辛殊晚的眼睛,心尖竟然颤了颤。
仿佛她和辛殊晚真的是天生的一对,就应该在这里成亲。
怎么会有这么歹毒的妖怪,那妖怪只怕是在她们两个进村的时候就惦记上了。
眼看辛殊晚已经入戏太深,薛绛顾不上得意她的修为要比辛殊晚高,她觉得应该要给辛殊晚一点刺激,辛殊晚才会想起来。
于是薛绛就在辛殊晚面前变成了一只狐狸,还给了辛殊晚一爪子。
她期待地问:“辛殊晚,清醒了没有?”
“娘子,你为什么要……”辛殊晚声音发颤,可没一会儿,她又蹲在薛绛面前痴迷道:“可是娘子这样还是很可爱。”
薛绛两眼一黑,晕了过去,薛绛合理怀疑她是被气晕的。
睁开眼睛,薛绛发现她回到了最开始的那个房间,桌子上点着烛火,辛殊晚在她的身旁打坐。
一切似乎都很正常,薛绛道:“辛殊晚。”
辛殊晚睁开眼睛看向她:“怎么了?”
薛绛索性将灯台拿过来,照亮辛殊晚的眉眼,辨认她的表情和眼神。
辛殊晚无奈道:“尊上,到底怎么了?”
不是幻境?
很快,薛绛眼前又黑了,她重新回到了幻境。
薛绛:“……”
此后薛绛仿佛陷在了循环里面一样,只要她试图唤醒辛殊晚的记忆,她就会从幻境里掉出去,再进入幻境,掉出去、进入,掉出去、再进入……
气得薛绛想破口大骂。
她不由得喝了一杯茶,认真思索,她和辛殊晚在同一个幻境里面,她现在是清醒的,那不就代表,这个幻境是以辛殊晚的执念织出来的???
薛绛像被人踩住了尾巴,猛然坐了起来。
辛殊晚问:“怎么了?”
她身上穿着嫁衣,目光里是毫不遮掩的爱意。
“原来你这个清心宗的大师姐是……”
好嘛,薛绛又掉出来了。
她安心等着再进去。
一进去薛绛就忍无可忍地扣着辛殊晚的手腕,气急败坏道:“辛殊晚,你这个变态!!!”
第77章 原来破辛殊晚无情道的那个人,是她
平日里装的道貌岸然的, 谁能想到执念居然是跟她成亲啊,辛殊晚这不是变态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