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记得的,只是,”辛殊晚垂眸盯着薛绛,“师尊修为高强,她会看出来你的真实身份……”
“喂,”薛绛打断辛殊晚的话,偏头看着她,“辛殊晚,不是只有你们正道才敢于担当的,你的无情道是我破的,我能不去见你师尊吗?”
辛殊晚心下一暖,指尖点了点狐狸的脑袋,她笑着道:“好。”
“这还差不多嘛。”薛绛在辛殊晚的怀里找了个姿势准备好,说起来她还没见过清心宗的宗主呢,她摩拳擦掌,除了有一些兴奋之外,还有一点微妙的紧张。
她紧张什么?
很快,辛殊晚就抱着狐狸,来到了她师尊的面前。
清蕴霜发白衣,看人的时候并没有威压,反倒有一种悲天悯人的慈悲在里面。
薛绛老是把清心宗挂在嘴边,言语之间多有言不由衷的嘲讽,可清心宗的处事风格,包括她如今见到的这位清心宗的宗主,都足以证明,清心宗为何可以屹立几百年而不倒。
薛绛还是有些佩服清心宗的,在辛殊晚怀里乖巧了很多。
“师尊。”
清蕴一挥衣袖,“阿晚,还会回来呀,为师还以为你会抱着你怀里的这只狐狸,直接跑了呢。”
薛绛:“……”
怎么一开口,是这个风格啊!
清蕴说完了辛殊晚,又看向薛绛,她哼了一声,“怎么,我是辛殊晚的师尊,难道都不值得魔尊大人您见一见吗?”
薛绛现在终于明白,她那微妙的紧张,是从哪里来的了,清心宗的所有人都可以算作是辛殊晚的家人,特别是这位师尊。
薛绛老老实实地变为了原形,站在了清蕴的面前,她笑了笑:“这是哪里的话。”
“事情我已经都知道了。”
薛绛眉心一跳,真的都已经知道了?
清蕴目光落在辛殊晚的身上,她问:“阿晚,你当如何?”
殿内的气氛变了,薛绛下意识地牵住辛殊晚的手,辛殊晚的手心冰凉,还在往外冒着冷汗,和薛绛发现辛殊晚道心破碎的时候,没什么两样。
能怎么办,薛绛想着,都已经这样了,辛殊晚只能从头修行,才能挽救破碎的道心。
辛殊晚道:“重新修行。”
薛绛眼皮都开始跳了,她的手收紧,又被辛殊晚安抚地拍了拍,她不由侧过头去看辛殊晚,辛殊晚腰挺的笔直,脸色苍白,脸上却没有不甘心和懊悔。
事情已经发生,能做的,就只有接受。
辛殊晚就是这样一个坦然的人,不知道为什么,薛绛的心好像被轻轻晃了一下。
清蕴赞同地点点头:“不错,阿晚你是个很清醒的人,从来不纠结,一旦做下决定,就一定会拼命达到,即便你重新修行,过不了几年,你又会成为正道魁首。”
“是,师尊,只是我恐怕无法留在清心宗了,待到我恢复到之前的修为,我再回来。”
辛殊晚这样说,清蕴并不感动,反而是笑了,“阿晚,你以为清心宗是因为你是个天才,才让你进来的吗?我清心宗上下,一百二十八人,哪一个,不是真正的家人?”
听见家人两个字,辛殊晚的脸色变了变,薛绛既是她的爱人,也是她的家人,她就是为了救这个家人,才来到这里的,却没想到……
见辛殊晚的脸上有了动容,清蕴拍了拍辛殊晚的肩膀,“你的悟性不算差,既然你心中有情,为何不彻底抛弃了无情道与清静剑,也许之后我清心宗,无论修不修无情道,皆有路可走,皆有心法可依。”
辛殊晚的眼睛亮了亮,“师尊的意思是……”
清蕴挥了挥手,“你只要记住,世间万物都有情,都可以从小情发展成为大情,无情道到最后追求的也是爱众生的大情,两者之间互相贯通。”
“师尊,我知道了。”
辛殊晚和薛绛刚刚从殿内出来,清蕴就又去闭关了。
薛绛还在回忆清蕴的那几句话,“你师尊的意思是,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