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棠气笑了,扑向辛殊晚怀中,咬了辛殊晚的肩头一口,漂亮的眸中在此刻熠熠生辉,姜棠道:“我要再点上两盏,太暗了,根本看不清。”
姜棠说什么,就是什么,姜棠都怀疑辛殊晚有没有认真听,下一刻她就听见辛殊晚回应她:“我去点灯?”
两个人还贴在一起,肌肤滚烫,姜棠嗔她:“你舍得去吗?”
舍得舍下这样的她而去点灯吗?
姜棠的手指抚过辛殊晚的鼻尖,她轻声道:“用不着你。”
姜棠话音一落,原本灯火通明的内间更亮了,那新添的两盏灯就在床榻附近,辛殊晚的眸光随着烛光跳动。
没过一会儿,辛殊晚便发现,屋内的东西动了起来。
先是那铜镜飞到了辛殊晚的手上,恰好映进姜棠此时的情态。
再是之前被放在一旁的红绸子自动缠到了姜棠的手腕上,在她雪白的肌肤上,留下夺目的一抹红。
姜棠抬起手腕,红绸飞舞,她朝着辛殊晚勾了勾手指,辛殊晚就举着铜镜到了她的面前。
姜棠的指尖沿着铜镜转了一圈,她抬头,问铜镜之后的辛殊晚:“我漂亮吗?”
辛殊晚下意识地点头,铜镜在姜棠的身上投下一个又一个光影,辛殊晚痴迷道:“漂亮。”
姜棠乌发散乱,白皙漂亮的小腿支着,这样的姜棠美丽张狂,和之前辛殊晚遇见的老婆性格都不一样。
明明都要终止了,可姜棠还在不遗余力地引诱她。
梦境还要继续,姜棠和她不到极致的时候,是不会休息的。
好不容易拐来的人,当然要吃个够啦。
辛殊晚一面顺着姜棠的心意吻她,一面问姜棠:“你想把我困在这里?”
“你不愿意变成傀儡,我只好这么做了,我要你永生永世都陪着我,好不好,娘子?”
没怎么犹豫,辛殊晚就道:“好。”
她会永生永世陪着姜棠。
姜棠身上出现更多的红绸,那些红绸或是蒙住姜棠的眼睛,或是覆盖在姜棠的脚腕或者手腕上,就连颈间也多出一道。
辛殊晚有点无奈了,她道:“姜棠,够了。”
对她而言,无论什么样的姜棠都已经足够吸引她,不需要这些额外的东西。
但她不得不承认,眼前蒙着红绸的姜棠,令她目眩神迷,难以自拔。
蒙住姜棠双眼的红绸十分轻薄,姜棠隔着一层红雾看向辛殊晚,姜棠问:“你以为这些都是我干的?”
辛殊晚的眼中仍旧有对姜棠的痴迷,她肯定道:“这是你的梦。”
姜棠的梦,她动不了手脚。
姜棠挑了挑眉,她提醒辛殊晚:“你和我一样,也在这个梦里。”
姜棠压着辛殊晚坐下,堪堪擦过辛殊晚的脸,辛殊晚呼吸一窒,她看见了比外面那座牡丹园,更美的东西。
姜棠的唇游走在辛殊晚的颈间,她道:“梦可以把我化为人体,和你翻云覆雨,梦也能放大爱|欲。”
于是,爱的在这个梦里更加爱,辛殊晚对姜棠的爱意汹涌而来,而那些隐秘的欲|望与贪恋,则在梦境中,被扭曲到了变态的地步。
这些红绸,都是辛殊晚欲念的化身,是辛殊晚想要这样,而不是姜棠。
姜棠俯下身,轻轻咬住了辛殊晚的耳垂,她含糊不清道:“现在看来,那个变态,是你呀,娘子。”
姜棠手腕间的红绸从辛殊晚的眼前飞舞而过,辛殊晚一念起,红绸就连姜棠的手指也不放过了,一节一节缠绕而上,还在继续往下。
蒙住姜棠的红绸仿佛被姜棠的眼泪沾湿了,她抿着唇,明明她才是这个梦境的主导者,哪怕是辛殊晚在其中的爱|欲成了病态,姜棠也仍旧有法子从这铺天盖地的潮水中逃出去。
但姜棠没有。
她甚至连红绸都没有动手拿去。
她在等着辛殊晚,这一场巫山云雨,需要两个人共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