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荷歪头盯着辛殊晚,辛殊晚问:“清醒了?”

谁知道隐荷只是在研究辛殊晚的衣服该怎么脱,辛殊晚的这身衣服繁琐,隐荷才刚刚拉开辛殊晚的衣带就不耐烦了,拿了一把匕首出来,三两下就将辛殊晚身上的衣服划破了。

她虽然被情蛊冲击得失去了理智,下手却是很稳,没有伤到辛殊晚一丝一毫。

辛殊晚看着地上的碎片哭笑不得:“你得赔我一身新衣服。”

隐荷不说话。

死士是极其擅长狩猎的,而现在隐荷这些狩猎的本事,全都被她用在了辛殊晚身上。

她的猎物……隐荷的目光逐渐凌乱,实在是很漂亮。

眼前的人除了一张好看的脸外,身体线条也很流畅。

情蛊让隐荷浑身上下滚烫,隐荷觉得自己吐出去的气息仿佛火一样,死死地缠住了眼前的人。

隐荷被辛殊晚推倒在了床榻边,推搡之间,隐荷脸上的面纱掉了下来,隐荷怔怔看着辛殊晚,只有在辛殊晚亲下来的时候,她才会有所反应。

隐荷忽然一顿,低着头去看辛殊晚那双在自己身上游走的手。

辛殊晚的手跟隐荷的手不一样,隐荷的手因为经年累月地使用刀剑,早就留下了茧子,有些粗糙,辛殊晚的手却不同。

她的手白皙修长,用力的时候,关节甚至会出来浅浅的粉色,像是被好端端放在屋子里养出来的一盆娇花,落到人的身上又轻又柔,还带着好闻的香气。

很快,隐荷就察觉到了这朵娇花的险恶用心,温柔下的狂热暴露出来,就是最凶猛的风浪,也比不上此时的疯狂!

隐荷不由得扬起脖颈,身下的锦被也在此刻被搅得乱七八糟的,隐荷双眼失神,情蛊在这一刻到达了顶峰,之后便慢慢淡了下去。

隐荷那双原本多情的眼睛,逐渐被冷淡覆盖,连带着隐荷身上的热潮也在退去,隐荷一把将辛殊晚推开,身上的白衣早就被撕碎了扔在了地上,隐荷只能用锦被裹住自己。

她用匕首划破眼前人的衣服,眼前人却直接将她的衣服撕成了碎片。

说不上谁更急色一点,没了情蛊的作用后,隐荷周身都冷了下来。

再不是方才与辛殊晚缠绵的隐荷。

她冷冷看辛殊晚一眼,开口就是:“你就不怕我杀了你?”

辛殊晚却道:“我怀疑你的情蛊不止一次。”

听了这话,隐荷的脸色更加难看了,她不知怎么想的,脱口而出:“到时候我把你的手砍下来也未尝不可。”

辛殊晚不怕反笑,是因为老婆是死士,所以才这么凶狠吗?

隐荷不满道:“你笑什么?”

辛殊晚朝着隐荷递出她的一双手,她道:“你要是要的话,就拿去吧。”

隐荷理所应当将辛殊晚的这些当做挑衅,她冷笑道:“你以为我不敢吗?”

别说是一双手了,就是一个人的性命她也能眼睛都不眨地拿走。

隐荷再度看向那双手,似乎是在揣摩到底从哪个角度下手合适,心中却浮现出被这双手触碰时带来的奇怪感觉。

那种滋味儿,跟情蛊有什么区别。

隐荷冷着脸,只是不等她动手,她忽然就捂着胸口蜷缩起来,辛殊晚担心地问:“怎么了?”

隐荷不说话,但辛殊晚猜测,应该是情蛊又发作了。

这该死的情蛊还不知道要发作多少次。

辛殊晚披着一件寝衣从床榻上下去了。

隐荷盯着辛殊晚离开的背影,突然生出来些不甘的情绪,情蛊左右着她的理智,让隐荷的眼前只剩下了刚刚帮她解过第一重情蛊的辛殊晚。

她为什么要走?

就把她扔在这里吗?

美艳皮囊,蛇蝎心肠!

辛殊晚回来的时候,正好看见隐荷捂着胸口准备下床,看样子是要来找她。

辛殊晚上前扶住隐荷,她道:“不用找了,我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