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如今正忙着将自己的嫌疑引到摄政王府来,他是不可能再派出刺客制造一桩刺杀的,那样只会帮摄政王府洗脱嫌疑。

所以这刺客,实在是来得莫名。

辛殊晚挑开车帘,倒在马车前的人抬起头,两人的视线相触,辛殊晚一顿,下了马车,竟然是行至那人的跟前,弯腰将人抱了起来。

依云着急道:“小姐……”

万一这人真是刺客,突然拿出匕首捅小姐一刀怎么办。

辛殊晚道:“这个人我认识。”

“认识也不能随便乱抱呀。”依云都要在原地急得团团转了,她用眼神示意安青过来帮她。

安青是过来了,但拉住了她。

依云:“?”

等到辛殊晚抱着人上了马车,安青才在她的耳边低声道:“你看小姐方才的动作与神态,不觉得熟悉吗?”

依云仔细回想,昨日小姐好像也这么抱过一个人。

那个人身中情蛊,还是小姐帮着解的,难道这个人就是……

依云吃惊地看向安青,后者点了点头。

刺客居然成了天赐良缘,依云没有再进马车,而是待在外面和安青一起。

马车内。

辛殊晚盯着柔弱无骨地倒在她怀里的人,隐荷换了一身打扮,这身衣服让她看起来,如同雨后的海棠,恰到好处展示出隐荷的娇艳。

隐荷的神态也与昨日不太一样,眼波流转,欲语还休,成了钩子不遗余力地勾着辛殊晚,她见辛殊晚盯着她看,甚至主动伸出手,攀住了辛殊晚的脖颈。

辛殊晚问:“昨日不是走了吗,怎么今日又回来了?”

隐荷慢慢撑起了身子,整个人却是仍然倚靠在辛殊晚的怀里,她绕着辛殊晚的头发道:“有些想,所以回来了。”

隐荷无端觉得有些硌,她和辛殊晚离了昨日的浓情蜜意,如今都是心怀鬼胎。

辛殊晚今日穿着官服,这官服还是当初女帝在时,命令织造局特意为辛殊晚的母亲量身定做的。

朝野上下,只此一件,代表着女帝给摄政王的无上尊荣。

如今,这件官服,穿在辛殊晚身上,也格外合身。

只是官服大多严丝合缝,纤细的脖颈隐藏在领口里,隐荷几乎闻不到辛殊晚身上的冷香了。

不知道为什么,隐荷不太满意,但她总不能上手扒辛殊晚的衣服吧。

辛殊晚挑了挑眉,老婆在这个世界里是死士,所以死士还会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就连骗人的时候,神情都无懈可击。

难道老婆这一次的任务是□□自己?

外头传来依云的声音:“小姐,到了。”

辛殊晚却在隐荷盈盈眉眼中想起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摄政王府也不能让陛下搜了,老婆在这里,辛殊晚心虚了。

……

从昨日晚上到今日,隐荷满脑子都是二皇子的那句唯爱女色。

隐荷想起与辛殊晚纠缠在一起的时候,这哪里是唯爱女色啊,这根本就是色鬼嘛。

因此隐荷并不觉得这一次任务有多难,毕竟她和辛殊晚已经有了渊源,只要她再略施小计,应该就可以留在辛殊晚的身边了。

一切都顺利得不可思议,辛殊晚认出来她之后,不但没有对她起疑,还亲自抱她上了马车,带她入了摄政王府,直奔自己的院子。

这就是主子口中的没有把柄?

现下看起来简直处处都是漏洞啊!

但在安青将巫医带来的时候,隐荷终于意识到,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了。

她托着腮,偏头目光灼灼地看着辛殊晚,她问:“你这是要做什么?”

辛殊晚柔声安抚她:“不要紧张,只是巫医,为你看情蛊的。”

隐荷和辛殊晚之间隔着一张桌子,隐荷干脆站起身,坐到了辛殊晚的怀中,她贴着辛殊晚的脸轻声道:“你不就会下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