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团烟云还很漂亮, 正是辛殊晚所期盼的。
辛殊晚抬头朝阶上看,紫色的披帛刚刚飘过门槛。
辛殊晚笑了笑, 下了马车, 那卖荷花的也觉得大事不好,提着篮子侧身, 却被辛殊晚叫住了。
卖荷花的想,她露馅了?
还是这位摄政王的独女, 火眼金睛?
谁知道她笑着回过头,辛殊晚只是要买她的荷花而已。
哦,忘记了,她现在可是一个卖荷花的卖花女啊!
最后,连同篮子,都一起被放到了隐荷的面前,隐荷正在喝茶,看见桌子上的篮子,眉心狠狠一跳,她问:“你又去荷花池了?”
辛殊晚坐下来,漫不经心地转着杯子道:“在门口买的。”
那团辛殊晚在门口看见的烟云,又开始在辛殊晚面前飘了起来,径直飘到了辛殊晚的怀里,隐荷勾起辛殊晚的下巴,她问:“荷花池里到处都是,你还买荷花做什么?”
除非辛殊晚发现了那个卖荷花的是二皇子的暗线,如今也只是为了试探隐荷。
隐荷身上的香气先扑到辛殊晚的鼻尖
辛殊晚为隐荷添置了不少衣服,衣服用的都是和她一样的熏香。
熏香之下,是她昨日夜里同隐荷同床共枕,隐荷沾染上的冷香。
老婆身上有她的味道,辛殊晚神思一恍,单手扣住了隐荷的腰,辛殊晚道:“我方才在门口看见你,以为你喜欢。”
喜欢就把一篮子都买下来?
虽然知道辛殊晚不缺这点银两,但隐荷重新去看那荷花,莫名觉得顺眼了许多。
一定是辛殊晚的诡计。
这样想着,隐荷便更加不遗余力,她要在被辛殊晚迷得神魂颠倒之前,先让辛殊晚为她沉沦。
“这样啊。”
卷着披帛的手在辛殊晚的心口勾了勾,隐荷软言软语道:“那要挑新的瓷瓶,将它们都插起来吗?”
“嗯。”
安青和依云得了吩咐,又从库房里拿了两个瓷瓶出来。
隐荷学着辛殊晚的样子修剪荷茎,她翻来覆去地想那个任务,难道辛殊晚的喜好是插花?
隐荷偷偷去瞧辛殊晚,辛殊晚虽然是很认真地在修剪荷茎,但她目光平静,面容温和,一点儿也看不出来她到底喜不喜欢。
况且,辛殊晚只有一个喜好么?
隐荷支着脑袋,怕是不止,她无心修剪荷茎了,只是用手时不时地拨弄一下荷花,等到她回过神来发现,辛殊晚正盯着她。
辛殊晚很喜欢盯着她。
每每盯着隐荷的时候,辛殊晚的那双含情眼就会格外生动,仿佛只有隐荷值得她往眼睛里装这么多的情绪。
隐荷拿着剪刀戳向了辛殊晚的心口,辛殊晚还没来得及换下官服,尖锐的刀尖抵着,也只是在上面留下浅淡的痕迹,拿手轻轻一蹭,就会消失。
辛殊晚缓缓低头看了看,接着才问:“做什么?”
她是如此的气定神闲,一点儿都不觉得隐荷会对她动手。
隐荷仔细想了想,到底是什么让辛殊晚会这样笃定,算上情蛊发作的那一日,这才是她与辛殊晚认识的第三日。
可是在辛殊晚的眼神里,仿佛她们已经认识了很久。
隐荷突然觉得,这个任务格外难,比她执行的刺杀任务都要难得多。
刺杀那是利刃,辛殊晚这里却是温柔刀隐荷还不知道温柔刀会是什么滋味呢。
隐荷眉眼盈盈,扔了剪刀,红润的唇印上了方才弄出来的那个浅淡痕迹,隐荷道:“我是不小心的。”
辛殊晚握住隐荷的手,整个人凑到隐荷的面前,她指着自己的唇认真地问:“这里也可以不小心吗?”
隐荷道:“这里要是被剪刀指着,会有口子。”
辛殊晚柔声道:“没关系,可以吗?”
辛殊晚这么喜欢被人亲吗?
隐荷这样想着,反手扣住辛殊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