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荷的手依旧抵在辛殊晚的胸口前,她道:“你只需要看着。”
辛殊晚:“?”
她怎么觉得这样的把戏有点眼熟呢?
她问:“娘子确定?”
“确定。”
虽然辛殊晚的目光看起来很危险。
“既然娘子想要这样,那便继续吧。”
至于她等会儿能不能停下来,辛殊晚可就不知道了。
“辛殊晚你做什么?”
辛殊晚抬起头,才刚刚开始,她就十分餍足了,她问:“惩罚还没有结束吗?”
隐荷红着脸道:“这不是惩罚,这是引诱。”
辛殊晚看似在认真听隐荷的话,但实际上心神已经飘远了,她低声道:“娘子倘若要引诱我的话,应该是坐我脸上。”
隐荷不可置信,她看着辛殊晚失去焦距的目光似有所感地问:“那惩罚呢?”
“还是坐我脸上。”
隐荷:“……”
大约是太疯狂了,后半夜时,隐荷体内的情蛊兴奋起来,叫嚣着要给吃起来就没完没了的辛殊晚一点儿反应。
偏偏,这点反应,又让辛殊晚兴奋起来了。
隐荷觉得,辛殊晚简直是在和她体内的情蛊合谋!
如果不是辛殊晚要上朝的话,隐荷都不知道自己会如何。
她明明都是已经受过严苛训练的死士了,原来这样,也会输给辛殊晚吗?
辛殊晚这一次吃完,隐荷怠懒了好几日,京城也下了好几日的雪,直到除夕早上,连绵的雪才停下来。
宫人在殿外扫雪。
有新进宫的小宫女不太明白地问:“虽是新年,但为什么要将屋檐,乃至房梁,还有那些脊兽擦得一干二净啊?”
难道宫里还有人会飞檐走壁吗?
那不是刺客吗?
女帝登基后,对刺客都这么纵容了?
小宫女不解,但尊重,擦得更卖力了。
宫里没有刺客。
但有会飞檐走壁的皇后。
听闻皇后以前曾是死士,飞檐走壁是她最擅长的,做了皇后之后,这个习惯也没有改。
走到后殿那棵梅树下的隐荷打了个哈欠,她问:“就是为了埋酒?”
“是啊。”
在辛殊晚身侧的石桌上,已经放了一坛酒和两把锄头。
酒坛上贴着红纸,红纸上面写着晚荷醉,似乎还是辛殊晚亲自写的,字体飘逸有灵气,瞥见这三个字的隐荷清醒了大半。
是晚荷醉啊。
当初隐荷一时兴起,想要埋酒,期待明年春日她还和辛殊晚在一起。
如今愿望已经实现了,隐荷挑了挑眉问:“你我都已经岁岁年年,还要埋酒等到明年春日再启出来吗?”
“嗯,”辛殊晚素白的手拿起锄头,她面容沉静,目光却异常坚定:“哪怕是已经与娘子在一起了,我还是忍不住祈求。”
她怕她不一直祈求的话,她和隐荷相处的日子就会少些,哪怕是少一日,辛殊晚也不愿意。
辛殊晚从不会因为已经和老婆在一起了,就放松警惕,相反的,因为得到了,她会更加珍惜,却也更加贪心。
隐荷顿了顿,转而拿起另一把锄头,她扬声道:“那就埋吧。”
看清辛殊晚的神情,隐荷又道:“每年除夕,都来埋酒。”
那些她和辛殊晚期盼着的春日,一定会到来。
辛殊晚道:“好。”
……
今年除夕,辛殊晚并未在宫中设宴,而是与隐荷上了城楼,打算与百姓同乐。
文武百官都在城楼上,眼底映入京城的一盏又一盏灯火,哪怕是已经换了一位皇帝,这万家灯火依旧明亮。
黎民百姓不是为帝王存在的,她们一直都在黑暗中,努力生活。
这些灯火照亮了茫茫黑夜,也照亮了曜国的前路和未来。
“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