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阮以蓁再说什么,也无法动摇辛殊晚的心了。
辛殊晚眉眼弯弯道:“是,我心不纯。”
阮以蓁一噎,她道:“罗姨在外面等着呢,让阿姨和小姨先坐车回去吧。”
“那我们呢?”
阮以蓁看着辛殊晚道:“其实我过来,还有一件事。”
“什么?”
阮以蓁抓住辛殊晚的手腕,歪了歪脑袋道:“抓我的舞伴。”
被老婆贴着的肌肤滚烫,辛殊晚道:“我没有忘记。”
毕业舞会在今天晚上,辛殊晚早就准备好了,那张烫金的邀请函,也被她一起压在了礼服裙的底下。
“那就走吧。”
“先等等。”
辛殊晚拉着阮以蓁去见了郁鹃和郁铃,辛殊晚郑重道:“妈妈,小姨,这是我的同学,阮以蓁。”
郁鹃奇怪道:“知道,蓁蓁嘛,晚晚你怎么……”
这可是辛殊晚第一个朋友,郁鹃一直都很重视。
那些日子,阮以蓁常常来家里做客,会夸她钩织的东西很漂亮,会称赞辛殊晚的厨艺很好,和辛殊晚亲密无间,快高考的时候,还曾经在家里留宿了一晚。
她们的关系可真好啊。
郁鹃早就知道她是阮以蓁了,阮以蓁还告诉她,亲近的人总是叫她蓁蓁,久而久之,郁鹃也这么叫她了。
只有晚晚,还是一如既往地叫她阮同学。
这个称呼听起来很生分,但同时又让她们之间多了一种旁人看不透的联系。
这时候也是。
晚晚这样,像是将蓁蓁以一种全新的身份介绍给了她和郁铃认识。
至于是什么身份,郁鹃还没想明白。
也许她姐还没想明白,但郁铃总觉得自己已经看透了,这不是成双成对了吗?
……
阮以蓁想一直都和辛殊晚待在一起,结果还是要陪辛殊晚回家一趟取衣服,阮以蓁在外面等着辛殊晚,其间她曾经喂过的那些小猫过来蹭她的腿。
阮以蓁随手抱起那只曾经抓过她的小橘,不知道是不是吃得太多了,这只小橘已经隐隐有向一只转换到一辆的趋势。
原本凶巴巴的小猫,现在连肚皮都愿意让她摸,阮以蓁戳戳小橘的肚子道:“你要少食多餐,知不知道?”
小橘:喵喵喵?
什么是少食多餐,喵不知道啊。
阮以蓁将小橘抱在怀里,摸摸它的爪子问:“你现在还抓我吗?”
小橘舒服地窝在阮以蓁的怀里,昏昏欲睡。
阮以蓁气笑了,“你个没出息的。”
她摊开自己的手掌看了一眼,被猫抓过的那些痕迹早就已经消失了,但她还能想起辛殊晚为她处理伤口时的样子。
记忆中的眉眼,从她的脑海中闪过,阮以蓁喃喃道:“原来辛殊晚从那个时候开始,就心思不纯了……”
阮以蓁拎起小橘的爪子晃了晃,她低头问:“不过也不全都是坏事,你说对吧?”
“什么坏事?”
提着袋子的辛殊晚不知道什么时候悄无声息地走了过来,阮以蓁放下小橘,小橘正要睡觉呢,这样还有些不满,但看看她们两个,它选择走开。
阮以蓁环着手道:“我说坏人做坏事,你觉得呢,辛殊晚?”
老婆这样问她,那就肯定跟她有关系了,辛殊晚佯装不知,她无辜地问:“什么坏人坏事?”
阮以蓁的一只手搭到了辛殊晚的肩膀上,她勾着唇道:“你是坏人,所以做的就是坏事。”
辛殊晚笑着问:“我什么时候,成坏人了?”
“刚刚。”
“那阮同学,要离我这个坏人,远一点吗?”
“你说呢?”
辛殊晚眼底笑意更加真切,她拉住阮以蓁的手道:“走吧。”
“诶,辛殊晚,你那张邀请函呢?”路上,阮以蓁突然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