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宁嘟囔道:“你哪来这么大的本事。”
外面碧波荡漾,祈宁心中的涟漪也不少。
她想起之前在府里时,春心和秋意说那花车用尽了心思,辛殊晚虽然没有露面,但总不能是那车夫设计了这马车。
上面的每一枝花,皆汇聚了辛殊晚的心意。
对祈宁用心的,从始至终只有辛殊晚。
不过是一辆马车而已,祈宁还受得住,但现在就另当别论了。
祈宁望着辛殊晚,不明白她为什么要如此用心。
辛殊晚轻描淡写:“我昨日宿在这船上。”
至于她装扮船的辛苦,她一个字也不提。
刹那间,那些随风飘落的花瓣,仿佛结成了密密麻麻的网,由辛殊晚亲手编织,朝祈宁扑过来。
要网祈宁个正着。
她当本宫是鱼……简直是放肆。
祈宁瞪大眼睛,往后退了几步,踢到了不知道什么东西,春心和秋意都还在船外面,来不及进来。
完蛋,祈宁咬着唇想,她堂堂公主,要在辛殊晚面前丢脸了。
但下一刻,她却是被辛殊晚稳稳扶住了。
祈宁混沌之际,又听见了辛殊晚镯子碰撞的声音。
让人神清目明。
祈宁盯着辛殊晚的侧脸,她在想,要不要先发制人问辛殊晚的罪?
“殿下,”辛殊晚轻声道:“要不要去二层看看?”
笑话,辛殊晚肯定在二层也织了这么一张网。
但看过第一层之后,祈宁确实好奇第二层是什么样子。
最后祈宁开口:“去二层看看。”
她的脸色不太自然,先行提着裙摆沿着楼梯上了二层。
二层和一层不太一样,一层除了两个门几扇窗户之外,是全封闭的,二层抬头就是湛蓝的天,和煦的阳光让祈宁不由自主地眯了眯眼睛。
二层的设计也与一层不太一样。
一层的主体是桃花,步入其中仿佛到了桃花林,至于二层……
祈宁俯身看过去,都是些山野间的小花,有许多祈宁都没有见过,装点在其中,让人犹如置身野外。
云卷云舒,祈宁的心情很好,她心情很好,不止因为这二层的布置,其中还有她已经确定了辛殊晚搞这一切的目的的缘故。
二层中间摆了张小方桌,画舫行驶平稳,祈宁和辛殊晚面对面坐下,辛殊晚取过炉子上的茶壶,要为祈宁点茶。
祈宁支着脑袋,目不转睛地看着:“你还会点茶?”
“只是雕虫小技,还望公主喜欢。”辛殊晚自谦道。
“呵,你这要是雕虫小技,一点儿也不会的本宫算什么?”祈宁故意问:“草包?”
辛殊晚事事以老婆为先,随口就夸赞道:“殿下就算是草包,也定会开出最美的花。”
嗯,好像是这么个道理,她喜欢花,开出最美的花好像也不错,等等……她这不还是草包吗?
祈宁瞪着辛殊晚:“你敢骂本宫?”
辛殊晚这才反应过来刚才说了什么,她偏头笑了笑:“我不敢。”
“量你也不敢。”
与此同时,辛殊晚将茶推到祈宁的面前,茶汤颜色很好,仔细看,还能看见一朵快要消失的花。
刹那间,祈宁居然有点想笑,对方知道她喜欢花,便用尽一切和花有关的东西来讨她的欢心,花篮是,花车是,如今的花船和茶也是。
辛殊晚,也不是太厉害嘛。
她甚至有点好奇,是什么事情,才让辛殊晚如此全力以赴,眼巴巴地来求她。
喝茶也没能压下去祈宁的嘴角,她将茶杯往桌子上一放,饶有兴致地问:“辛殊晚,说说吧,你想要什么?”
辛殊晚也在笑,“殿下说什么?”
在祈宁面前,她好像永远在笑,祈宁见过的人不在少数,但像辛殊晚这样一直不卑不亢的人,不多。
祈宁沿着